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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孽龍欲起鐵簡缺 (五)

一轉眼間,燕青拳的掌門人歐陽公政已經廢了雙腿,被金錢幫拿下落,醉八仙與玄指門兩派掌門“菸酒二仙”也死得悽慘。[txt全集下載.]燃文≥小≦≥≧說 ≤

金錢幫主固然是財大勢粗,可道海宗源卻是殺性極重。

有這樣兩尊大神鎮在當場,頓時讓許多有心一爭玉龍杯的人物退縮起來,特別是那些手上也曾犯下案子的人物,生怕自己站出來爭奪玉龍杯,就被道海宗源之主順道摘了腦袋,也送去和文醉翁、上官鐵生兩個做伴。

至於慕容鵡,將歐陽公政拿下後,他倒反顯得更和藹大度了些。每每有人上來爭奪玉龍杯,彼此動手到了生死相搏關頭,他這位金錢幫主就是一聲號令,自有麾下聽用的各派掌門趕上前來將人分開。

那些從閻王殿上險險走過一趟的掌門人,更要因此而承他慕容鵡的情分。

這麼一來,比武中的死傷固然被避免了去,但是福康安挑動武林各派內鬥的安排,也就差不多被金錢幫給壞了一多半。福康安打量起慕容鵡這個前宗室,神色也就越不善。

此刻崑崙刀掌門西靈道人只覺得這場天下掌門人大會實在太過兇險,竟是自己退了下來。

他這一退,就剩下二郎拳掌門黃希節一人,強撐了兩回,也被人打敗而回。

這樣轉眼過了數十回合,眼見得日漸偏西,場上換成了太原府的高手童懷道,這人善使一對流星錘,因此得了個“流星趕月”的名頭,轉眼間就敗了數派掌門,正在耀武揚威之時,卻見著外面侍衛又來通傳道:“天龍門北宗掌門人田歸農老師進見!”

這一回,卻是福康安也點了點頭,令侍衛們一連串地喝聲“有請田掌門”,少傾便有一人青衣小帽、飄飄灑灑地走了進來,這人看上去年紀也不小了,可依然一派俊雅脫俗的模樣,一條大辮子油光水滑,辮子上每一節還插著小小的一朵銀葉嵌玉花,真是說不出的風流,也讓不少粗豪漢子深覺這做派噁心到底。

可這人身後卻是跟著八名武士,都是人高馬大、極有氣勢,看著排場也不比慕容鵡出場時候小了。

見著田歸農走了進來,胡斐卻是有些按捺不住,他少年時就見過田歸農率天龍門高手打劫鏢行,又經歷了苗人鳳被這人用斷腸草暗算的事件,如今見到此人,此刻只想要站起來與他廝殺一場。

天龍門身為北地大派,門中也有不少高手在福康安麾下效力,算得上半個自家人,福康安也對田歸農難得露出一絲親近,田歸農向他行禮的時候,福康安竟是微微欠了欠身。

田歸農向福康安行禮後,又向著天下四大派掌門點頭為禮,不論是少林、武當兩派掌門,還是道海宗源與金錢幫之主,他都不怎樣熟悉。原本三才劍掌門人湯沛倒是和他交情頗深,然而此刻湯沛已經成了金錢幫的堂主,也不便上來搭話。

田歸農見無人上前招呼自己,不由得頗覺無趣,只得在慕容鵡下的一張空椅上落座。

他這一落座,便是等若昭告群雄,天龍門也有意參與爭奪玉龍杯。此時童懷道又勝了一陣,魏野點頭道:“童掌門,你連勝數場,便請坐下歇歇。恰好天龍門田掌門在此,天龍門的天龍劍法號稱北地一絕,若有哪位掌門有意在劍法上爭勝,便請上來與田掌門較量一番。”

童懷道性子雖然粗豪,但是見到魏野逼退西川雙俠、劍斬文醉翁與上官鐵生,對魏野早已心服口服,頓時一抱拳道:“魏掌門這樣說,老童從命就是。”

田歸農雖然對道海宗源略有耳聞,卻不認得魏野,但見童懷道這樣成名已久的高手也對魏野畢恭畢敬,不由得訝然道:“原來是道海宗源的魏道長,聽聞貴派立派不過數月,卻佔了天下四大派之位,這卻叫田某不解得很了。”

魏野微微一笑,反問道:“田掌門有什麼不解之處?是說貴門自順治年間立派,至今百餘年間,尚且沒有爭到天下四大派的位置,所以對魏某執掌的道海宗源一股子羨慕嫉恨麼?然而道海宗源躋身天下四大派,乃因本門秉直道而行,若是田掌門平日裡少帶著門下弟子攔路財,說不得早就頂了金錢幫的位置,此刻正坐在魏某對面了。”

田歸農這個天龍門北宗掌門,常年在外打劫鏢行、客商,在江湖上可不算什麼新聞。只是人人都畏懼天龍門的龐大勢力,少有人敢於面斥其非。那些曾經被天龍門劫過鏢的小派掌門,此刻一見魏野對田歸農絲毫不假辭色,頓時有了一股揚眉吐氣之感。

被魏野當面揭短,田歸農不由得面上騰起一股鐵青色,然而魏野身為四大派掌門人,卻沒必要與田歸農競爭,田歸農就是想以挑戰為名與魏野動手,也抹不開面子。

明明人人都知道天龍門乃是北方最大的賊窩,偏偏田歸農身為賊頭,卻一向以風雅自詡,自覺乃是一位高人逸士,這也算是乾隆朝武林上的又一樁笑話。

他這裡氣不過,也只好咬牙道:“既然連天下四大派的掌門人,也覺得我天龍門的劍法乃是武林第一,那麼哪派的老師願意上前來與我切磋一下?”

明明魏野說的是“北地一絕”,田歸農自抬身價,卻是把天龍劍誇口成了“武林第一”,當下就有人氣不過,高聲喝道:“我李廷豹來領教田老師的高招!”

只見一條大漢從西邊席上立起,手中持著一條又粗又長的鑌鐵棍,辮子盤在頭頂,身材粗壯,神態獰猛。

那先天拳的掌門人郭玉堂點頭道:“這李廷豹乃是五臺派的掌門大弟子,一手五郎八卦棍也是山西武林一絕。就是這人性子太過粗豪,又不會說話,得罪了的同道也著實不少。”

慕容鵡聽著五臺派的字號,就點頭道:“本以為五臺派都是些黃廟喇嘛,卻原來都是這樣好漢仗的漢子?沒有事前多與五臺派的好漢打過交道,倒是我先入為主了。”

慕容鵡這裡感慨,魏野哼笑一聲,接話道:“慕容幫主,你不是先入為主,而是對帶數字的門派就有強迫症。若這李廷豹的師門不叫五臺派,而叫西臺派、中臺派,你還至於這樣念念不忘?”

慕容鵡被魏野戳著痛腳,兩人又是同時冷哼一聲,撇過臉去。

兩大新晉門派的主事者彼此鬥口,田歸農已經與李廷豹在場上拼鬥起來。李廷豹這一套五郎八卦棍施展開來,氣勢如虎,只見棍影如織,往來不休,棍頭帶起破風之聲更是籠罩田歸農周身,若不是田歸農身法靈動,只要挨著一棍,就是個五勞七傷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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