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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碧荷載酒入汴州(六)

虔誠地向“雄魔”奉獻自己的女孩子們離開了。[求書網.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火然文 ???.?r?a?n??e?n?`

失去生命與先天靈明的屍體們,在重新填裝進暗獄諸魔之後,滿意地舒展著自己的肢體,準備回到他們原本的家中。

只有蒙著面的女尼,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手結說法印的白衣佛陀。

一種以平舌音居多、語速奇快的異邦語言,突然從蒙面女尼的口中爆發出來。

絕大多數的宋人、契丹人、党項人都不會聽懂蒙面女尼的話語,如果翻譯過來,大約是這樣的怨懟之辭:“長久地為光明而奉獻,一次次地奉獻,漫長的等待!神啊,光明的御子們啊!什麼時候,你們能給與我和奉獻相匹配的恩賞呢?”

白衣佛陀無眼,只有雙眼寧定地注視著面前的蒙面女尼。

佛眼之中,一點微光轉瞬即逝。

……

………

那微光的源頭,遙遙地指向遙遠得超出凡人想象的地方。

群山佇立於冷雲之間,內聚八峰,如菡萏未綻,包裹重重,外環八山,分踞八方,恍如蓮開八葉。

在這內外八葉,如蓮花盛開的群山間,數百座宏偉寺院交錯其間,隱隱與內外八峰山勢呼應,暗含佛門法度。

那些僧院中的房舍,結構看起來都頗為纖細,然而樓門屋頂卻造得頗為膨大,使得上下結構隱隱有種失衡的錯覺。

而大多數的塔、樓、堂、殿,都用紅的綠的彩繪,裝飾到讓人眼花繚亂的地步,佛堂中更是處處能見到燦然金色,隱隱透出一股子土豪乍富的傖俗來。

位於群峰西南角的那座高山下,有一座不怎樣起眼的僧院,山門前立著一方石碑,鐫著“明暗”兩個斗大漢字,門首匾額上題的“法燈妙光”,也是極見筆力。

說是僧院,然而駐守在門前的僧人,模樣卻有點特別,頭上都罩著個倒扣魚簍般的竹編斗笠,遮住了整個面孔,只在前面露出些稀疏小孔,以免阻擋視線。

這些僧人身穿一件貼身收束式的白色僧袍,左肩上披著一塊截得極短的黑色袈裟,胸前垂著一個黑布掛袋,上面寫著“明暗寺”三個素白大字,腰間插著一枝粗大竹簫,看上去十分怪異。

除了這些頭戴遮面竹笠、腰繫粗大竹簫的僧人,在寺門外,還有一些身穿皂色僧袍,頭上裹著白頭巾的僧人,手持鹿角杖,腰間掛著佩刀,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

不管是“竹斗笠”還是“白頭巾”,顯然這些僧人絲毫沒有把對方當成是同伴,帶著敵意和戒備的眼神,在彼此的身上晃來晃去。

空氣似乎緊張得一觸即發,然而在寺門外,卻有一名身穿白衣、腳登草鞋的僧人,頭上未戴僧帽,也沒有掛佛珠,手中握著一把摺扇,施施然地沿著山路而上。

“竹斗笠”們最先發現了白衣僧,頓時警惕地按住了腰間竹簫,大喝一聲:“什麼人?!站住,此處是禁地,快離開!”

然而他們的呵斥聲馬上被“白頭巾”們給蓋住了:“混蛋!這位是自本山金剛峰寺來的阿闍黎,如光大人,還不退下!”

“竹斗笠”們聽到了“阿闍黎”這個詞,稍微動搖了一點,但還是一步不讓:“此處是台山首座參禪之地,我等肩負護衛台山首座之責,絕無退讓之理!”

眼看著兩派僧人就要爆發衝突,反倒是如光和尚笑了起來,摺扇在掌心輕輕敲擊著:“不要這樣緊張,台山首座身為普化宗的宗主,又是法燈明暗會的會首,說起來也是如光所尊敬的前輩。請向首座大人傳達一聲,就說山僧如光前來向首座致意,並敬聆‘普化虛無’的禪理。”

“竹斗笠”們稍稍放下了戒備,隨後便有人走入寺內,稍後便走了出來,向著如光和尚一躬身:“首座邀請如光大人入內一敘!”

隨著“竹斗笠”走入寺院中,全然用白鵝卵石鋪成的中庭裡,隱隱能見到大片的卵石如波浪起伏般的痕跡。石燈籠與石塔錯落點綴卵石之間,還有一兩塊刻意留出的土地上,苔蘚肆無忌憚地生長著。

在這片庭園的中心,是一座黑白二色的木製佛堂,但除了佛堂中供奉的一座不動明王古銅像外,看不到一個人。

“如光大人,首座就在內中等待您的到來,職責所關,不能隨您進去了。”

“竹斗笠”的話,並沒有讓如光感到不快,他擺了擺手,隨即走向了佛堂,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對這樣的事情,“竹斗笠”視若無睹,只是轉過身,再度投入了和“白頭巾”們彼此敵視的對峙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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