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可是更進一步,再有那樣的異族過來,我隨手一劍就能殺個幾十數百,不費吹灰之力。”
南諾跟著甦醒,邊說邊伸出手掌,翻手覆手一縷黑光閃耀,流光照耀下,無辜的白雲無聲潰散,片刻後又恢復如初。
不用說,能做到這個地步南諾的歸零法已然可以收發自如,不僅僅能帶了永恆的死寂,還能在其中尋到生機,能做到兩儀反轉,到這一步,尋常的絕頂恐怕不再是南諾的對手,再加上御儀歷與玄黃塔,除了不朽,沒什麼生靈能奈何她。
想著洛陽勾起唇角,似乎想到什麼,暗中將一抹道韻透過十指相扣的手掌傳入南諾體內,接著不動神色望向雲霄下的咸陽城。
今日的咸陽城有些熱鬧,百姓左右站在街邊,凝視著一隊車馬,對著燕國貴族的紋旗指指點點。
“王將軍打得好啊,連破三城,斬敵擒敵近十萬!”
“是啊,是啊,看那些燕人行商還敢不敢趾高氣昂的。”
……
亂糟糟的傳音從街巷飄向空中,洛陽與南諾互視一眼,不由得想起東皇方朔的提醒。之前不敗這個時候敗,說不得這大燕的使臣就有問題,來咸陽是為了結束戰爭,不過與普通秦人想地不同,他們來這兒是為了抹殺秦國的希望。
“都是凡人,那位公主倒是姿色不錯,你徒弟有福了。”
南諾用神識再三巡視車隊後悄然笑道,最能奪命的只有那位公主殿下頭上的金簪,憑她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少女,即便贏正被迷了心竅都未必可以刺殺得手。
“不能大意,究竟是什麼情況我們也說不準,可能這是步虛招,也可能是真的藏斂殺機,我們都算不準得小心些。”
洛陽說著調動神識無聲息掃過眾人,目光在騎著高頭大馬得白衣護衛身上停留,這個人沒有修為卻有微弱的劍意存在,倒是個不世奇才,竟能憑人間功法悟的劍意,了不得。
“怎麼,看中他了,想把他收入崑崙門下,我看夠嗆,像他這個年紀大多有自己的見解,國仇家恨……”
“不試試怎麼能知道,現在的崑崙山下一輩實在單薄,既然有這個機會添上一抹香火我就不能放棄不是。”
洛陽說著牽著南諾得手掌飛入廟堂,點點頭,隱去身形,只留下天劍懸在龍椅邊,閃閃流光。
“宣詩涵公主、劉錚覲見!”
約莫一炷香光景,隨著內侍的傳喚聲在店外響起,兩道輕重不一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穿著黑衣的少女走在前面,身後三步的位置是那個白衣護衛,再往後是一小廝。
“見過陛下,臣女奉命遠來,期盼兩國修好,免黎民於戰火,還清靜與山河,特此奉上燕國境土,任陛下勾畫。”
說著少女起身,接過小廝手中的寶盒高舉過頭頂。
洛陽與南諾先後落下神識,沒發覺異常,也沒有出聲下令,看著內侍開啟盒子再三檢查確認無誤後捧著地圖到贏正身邊,將地圖鋪在案上,上繪有邊界十五城,每一城都不算富庶,甚至會牽扯國庫銀錢,但都是戰略要地,不可不得。
“敢問陛下中意那幾城?”
“這十五城朕都想要,不知詩涵公主意下如何?”贏正放下墨筆,饒有興趣地笑道。這場大勝來得並不容易,秦國自己的損失也不小,要燕王十五城都是便宜他了。
“陛下可敢與臣女打個賭,比鬥三場,三局兩勝,若陛下勝了,臣女願為奴為婢,陛下可盡得圖上十五城,若臣女僥倖獲勝,希望陛下能修過書和親,圖上七城作為聘禮。”
詩涵公主輕聲說道,贏正眉頭輕挑,細細思量,笑道:“如此也好,看來燕王是口服心不服,既然如此,第一場請詩涵公主出題,我大秦文武拭目以待。”
話音落下,身著白衣的劍修緩緩起身,向贏正一禮轉而望向空空如也殿堂,再度一拜,道:“劉錚雖為凡夫俗子,卻苦修家族傳承劍術,自認有所成就,想與國師大人論劍高低,只比劍術。”
“看吧,我的機會來了。”洛陽對南諾一笑,不再藏斂身形,踏步間飛到殿外,等對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