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君直言不諱。
隨著他年紀的增大,閱歷的加深。
他再不是曾經那個‘光腳’的鬼魂。
要思慮的事情也越來越多。
甚至就連出多少力,有時候都會認真的算一算。
何談全心全意。
歸根結底,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杆秤。
對方在自己人生中到底佔多少部分,又擁有怎樣的分量,取決於太多的因素,由此才衍生出一個問題,如果更早的遇見對方,是否情況會變得不一樣。
應該是不一樣的吧。
生命的長度與厚度在不同的時間是不同的。
塗山君端起面前的酒樽。
與其說是幫三娘取回一切,不如說,是他想要得到成仙秘密。
隕炎尊者錯愕的側首,驚訝道:“什麼?!”
“老哥,我不瞞你,三娘她父親留下一座古宅,開啟古宅……”
在隕炎尊者暗中開啟大陣,隔絕了兩人對話之後,塗山君將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
同時也說了有關於尊魂幡被算到的事。
塗山君始終有些懷疑。
許三孃的父親,到底是真的死了嗎?
還是說,主導了這一切,根本不是別人。
隕炎尊者驚駭之餘不由瞪大眼睛,悚然之後是深深的疑惑,和對這件事的疑慮。
剛才的勸阻、擔憂,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如溝壑的額頭皺紋。
“三娘吧……”
紫道虛沉吟的看向塗山君說道:“別怪老夫多嘴,這個人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能夠安然走出深宮大族,甚至短時間內修至元嬰後期,這不是天資橫溢和資源雄厚能解釋清楚的。”
“我如果不是靠道君傳承,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達到這番成就。”
“我每次見她,總覺得她是故意表現出憨厚。”
“實話說。”
“我看不透許三娘。”
“不僅僅是看不透她的心思,也看不清她的跟腳。”
“你看她修行的功法,以及觀想法,不僅底蘊深厚而且還尤為契合,背後定有高人指點。”
“顯然不是兄弟。”
塗山君低垂眼簾沒有反駁。
“聽兄弟這麼一說,我更覺得這是一場徹頭徹底的陰謀。”
“首先,三娘說她父親死了,可是一個元嬰修士如何推算出‘成仙’秘密,縱然是道體也無法如此逆天而行,如果這個秘密是真的,那對方的修為絕對不低。”
“其次,他既然算到在天機城三娘能執掌魂幡,為何不自己出面?。”
“非要大費周章,將訊息原原本本的透露給三娘。”
“並且讓三娘說給你聽,惹你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