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樹林裡後,我還沒有找到陳慕晴,就看到鄒鎧冰走了出來,懷裡抱著昏迷的陳慕晴,臉上很平淡。
“你真的要帶走掌櫃的遺體嗎?”我問道。
我和鄒鎧冰的關係一直都是一種很奇妙的關係,雖說我們是敵對,但是我對他卻有一種好感,總感覺鄒鎧冰並不是表面上那種殺人如麻的惡魔。
“嗯。”鄒鎧冰輕輕點頭。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個字,卻有一股不容反駁的意思。
我苦笑著沒有多說什麼,這次鄒鎧冰雖然只帶來了幾個人,但是每一個都是披靡道司的存在。
甚至還有魑魅。
這已經說明他的意思了。
掌櫃的屍體他想帶走,就根本沒有人能守住。
就算各大宗派此刻再派人往這邊趕,估計也來不及了。
“他交給你了。”鄒鎧冰把懷中昏迷的陳慕晴遞給了我。
隨後輕輕一躍,身形再次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鄒鎧冰看著我說道。
“柳微,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的身體產生了變化嗎?”
“啊?”我被他這麼一說,微微一愣。
“看來你還沒有察覺,我們是一類人的,以後你就會懂了。”
“我們走。”
林海中竄出來兩道身影,隨後三人消失不見了。
“哎。”
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我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此時只感覺一種無力感。
對方隨手一招,我就可能當場去世了。
站在朋友的角度,其實我很想阻止他們帶走掌櫃的遺體,但是卻無能為力。
算了,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以後大不了在搶回來。
而且最主要的一點,陳山河是鄒鎧冰的父親,雖然我不知道的鄒鎧冰帶走掌櫃的遺體是幹什麼用的,但是應該不會做什麼實驗。
從鄒鎧冰在靈堂守孝就可以看出來,他對父親還是挺尊重,甚至是愧欠。
否則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跪在陳山河的靈位前。
很快我就回到了永恆當鋪。
而當我把陳慕晴帶回去的時候,一個陰陽商人跌跌撞撞的朝我跑了過來。
“不好了,極樂堯的人把前掌櫃的屍體帶走了。”
“嗯,我知道。弟兄們呢?有沒有人損傷?”
“沒有,弟兄們想要阻止,不過對方好像沒有殺意。淮南負責人、燕京負責人等還有好幾位負責人全都被打昏了。”
聽完他的敘說,我鬆了一口氣,看來鄒鎧冰真的沒有殺意。
我衝他點了點頭。“讓兄弟們暫時不要亂來,一切等掌櫃甦醒再說。”
“好,我這就去通知。”說著他跌跌撞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