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宛捏了捏手指,她很清楚,眼前的幾位在音樂界那都是殿堂級的存在,即便和許桑榆相比,她現在處於劣勢,也要表現出自己的膽色、氣度。
雖然礙於靳鈞霆的面子,幾位現在不好說什麼,但誰心裡都和明鏡似的,象許桑榆這樣沒有一點兒真才實料,純粹依靠男人上位,人家嘴上不說,內裡肯定也是鄙視的。
相比起來,反而成了她的加分項,只要她好好表現,給幾位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對自己日後的發展必定百利而無一害,說不定出了這間辦公室,就有大佬私下聯絡她。
收徒也好,合作也好,那可都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想到此處,陸宛眼底更多了幾分自信,神色堅定,不卑不亢道:“當然。學校很多同學都可以做證,我們確實做了這樣的約定。”
任飛還是不大相信,轉頭看向許桑榆,“你和她打賭了?”
許桑榆半垂著頭,斜倚著靠背摩挲指尖,“唔”了聲,“好象是有這麼回事兒。”
陸宛睨了許桑榆一眼,心裡對許桑榆這般散漫的態度十分不滿。
什麼叫“好象是”,明明約好的事情,被她輕描淡寫說得可有可無,這是想把事情矇混過去啊!
此時,工作人員敲了敲門,探頭進來,“任老師,該入場了。”
任飛看了看手錶,點頭道:“好,我們馬上過去。”
大家紛紛站起身,往外走,許桑榆也在其中。
陸宛瞥了她一眼,眼底盡是輕蔑。
她是打心眼裡看不起許桑榆,除了靠家族聯姻嫁了個好老公,幹啥啥不行,要不是為了靳家的臉面,陸苑相信靳鈞霆根本不會管她。
這樣就算贏得比賽,也早就失了體面,所以,陸宛早就想好,待會兒比賽結束要怎麼做。
總之,無論今天,許桑榆是輸是贏,這個臉面她是丟定了。
陸宛緊了緊手,跟上大家往錄影棚走。
眼看到了錄影棚門口,工作人員卻攔住了陸宛,“對不起,你不能進。”
陸宛詫異的望著工作人員,眸色漸深。
剛剛就是這個人攔著自己去找許桑榆,還說什麼錯過選手進場時間,就取消參賽資格。
可明明許桑榆也沒進場,被攔下的卻只有她自己。
憑什麼?
這差別對待也太明顯了?
怎麼,連評委都不打算用了,要從根兒上KO她?
不過,這也不難理解,許桑榆也就這點兒斤兩,靠著靳鈞霆是能買通評委,但真上了臺,觀眾又不聾,誰好誰壞還是能分辨出來的,特別是這個節目,觀眾有很多音樂學院的專業人士,基本的判斷能力還是有的。
所以,就想出這種下三爛的招術,取消她的參賽資格。
真是太無恥了!
既然許桑榆做得這麼絕,那就別怪她把事情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