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一想,如果你一直不說,你的這張臉就會出現第一張,第二張,第三張……一直到某一張你突然堅持不住了,你就會窒息而死。”
那人瞳孔猛的一縮。
戚桓一笑,不再問那人說不說,吩咐衙內找來一根長繩子,一頭綁在左邊牢房的柱子上,一頭綁在右邊牢房的柱子上,將第一張面具掛上去。
所有人都能看到那張面具。
戚桓見那人休息得差不多之後,戚桓示意衙內繼續行刑。
繩子上掛上了二張面具。
第三張。
等第四張面具撕下來之後,那人終於忍不住了,崩潰大喊:“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
他真的不想一次次嘗受窒息的感覺了。
每次他以為他已經難受得要死掉了,結果被放開,然後繼續重複,他受夠了!
“幕後主使是誰?”
“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只是聽從命令而已,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放過我吧!不然……不然你殺了我也行!求求你,殺了我吧!”
“聽誰的命令。”
那人猶豫了一會兒,見戚桓又準備動手的意思,指著一個人喊道:“我說!我說!是廖軍師!我們老大都聽他的!”
戚桓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正是那個長相斯文的男子。
被指認,廖軍師很平靜,見戚桓看過來,還朝他點了點頭。
戚桓移開視線。
是個硬骨頭。
貼加官對別人有用,對這個廖軍師可不一定。
“除了他,還有誰知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原本在揚州好好訓練,突然有一天,我們老大告訴我們,要去雙子嶺埋伏,只要搶了那批災銀,兄弟們就能過得好一點。”
……
審問其他人的時候,如法炮製,總算在天黑之前將那些人分開審訊完。
韓丹清將證詞整理好交給戚桓過目。
“審問過了,大部分人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聽命行事。”
戚桓翻看著供詞。
這些人的身份,不是土匪出身,就是作惡多端,殺人不眨眼。
一年前,廖軍師突然找到他們,承諾給他們銀子,讓他們跟著他辦事,廖軍師給的銀子多,他們就同意,後面漸漸有了現在的規模。
廖軍師叫什麼他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姓廖,在他們之中替他們出謀劃策,以及訓練計劃,漸漸的,廖軍師這個叫法也就傳了下來。
他們搶了第一批災銀之後,原本打算回揚州繼續訓練了,畢竟這次是由太子親自押送災銀,太子親衛,就是那些羽林衛,聽說都是以一敵十的好手。
他們都準備好回揚州了,後來突然接到命令,說這批銀子也要搶。
很多人都不願意,是廖軍師說,如果他們能從太子和羽林衛手中搶銀子,不但之後生活水平大幅度提升,而且,他們還會成為打敗過太子和羽林衛的人!
打敗太子!打敗羽林衛!
當時他們被這句話刺激得腦子一抽,紛紛答應下來,事後雖然覺得後悔,但都沒臉說後悔,不肯認慫。
心裡也存著僥倖,萬一呢?
萬一他們真的能從太子和羽林衛手中搶銀子呢?
想想就很激動,這件事成了,能吹噓一輩子!
供詞大同小異,只有幾份裡面提到了同一個人。
流寇首領的供詞中也提到了他。
戚桓點了點那人的名字,想起了廖軍師,問韓丹清:“那個廖軍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