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皇貴妃在想什麼，柯熙趕緊否認：“母妃你可別誤會，戚大人根本不知道我的計劃。”

“不過後來去劈暈平王的時候，龍三被戚大人發現了，戚大人才知道的！”

皇貴妃：“所以，戚桓知道你以自己為餌，沒有什麼反應？”

說到這個，柯熙就有些洩氣。

“我也說不準戚大人是不是生氣了，我問戚大人，戚大人說沒生氣，然後我讓戚大人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對我恭恭敬敬的，反倒讓我不自在，母妃，你說，戚大人到底有沒有生氣？”

皇貴妃：“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該蠢的時候，腦子倒是轉的挺快。”

柯熙對皇貴妃的冷嘲熱諷免疫，砸吧嘴。

她就知道戚大人生氣了！戚大人還不承認！

柯熙瞅了一眼皇貴妃，扯了扯皇貴妃的袖子，小聲問道：“母妃，父皇生你氣的時候，你是怎麼哄他的？”

皇貴妃：“……”

……

徐府。

徐尚書站在那，看著跪在他前面的兩個人。

半響，徐尚書看著徐敏然，緩緩道：“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決定要嫁給他？”

徐敏然不敢抬頭看徐尚書，淚眼婆娑，聲音小而堅定：“孫女與景城兩情相悅，求祖父成全。”

“成全！”徐尚書猛得將一旁桌子上的茶具掃到地方，茶具落在地上碎開的聲音在空間裡炸開，嚇得徐敏然全身顫抖了一下。

徐尚書指著一旁抵著頭跪著的趙景城：“你知道最近京城裡都怎麼傳他的嗎？你知道他今天過來提親，是平王施壓嗎？你知道他是真心想娶你，還是隻是想利用你平息京城的流言？”

趙景城急急解釋：“徐尚書，我是真心喜歡敏然的，我今天來，也是真心求娶敏然的！”

徐尚書冷笑：“聽說趙世子之前圍在平樂公主轉很是殷勤，出了事怎麼不去求娶平樂公主，反而找上了我的敏然？”

趙景城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麼，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怎麼？沒……”

“祖父！”徐敏然打斷徐尚書，伸手去握住趙景城的手，然後抬起頭來看向徐尚書：“景城接近平樂公主是有原因的，這個孫女都知道，祖父你不要怪景城，他都是為了孫女。”

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徐敏然，徐尚書到底說不出什麼狠話，只能看著徐敏然。

徐敏然繼續道：“孫女都知道，孫女不在乎，孫女只知道，景城陷入如今這局面，都是孫女的原因，是孫女害的，祖父，求求你，成全我們吧，孫女求你！”

說著，朝徐尚書不停地磕頭，很快，額頭就出現了紅印子。

徐尚書腳尖動了動，最後還是沒有下一步動作。

趙景城趕緊抱住徐敏然，阻止她繼續，雙眼紅紅地看著徐尚書：“求徐尚書成全，我發誓，我趙景城會一輩子對敏然好的！我趙景城這一輩子只會有敏然一個女人！”

說完，放開徐敏然，重重地磕了個頭。

“咚——”

撞擊地面的聲音清晰可聞。

半響，徐尚書乾澀的聲音重新響起：“你決定了？就算我說，如果你敢嫁給他，從此你與徐府再無瓜葛，你也要嫁給他是嗎？”

徐敏然茫然地看著徐尚書，像是無法理解徐尚書話裡的意思一般。

徐尚書重複一遍：“所以，徐府和趙景城，你選擇趙景城是嗎？”

確定徐尚書沒有開玩笑，徐敏然茫然地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徐尚書，有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趙景城。

“祖父。”徐敏然像是突然冷靜了下來一樣，聲音平靜：“祖父，您還有很多孫女孝敬您，伺候您，可是，景城只有我了。”

空氣安靜下來。

沉默了很久，徐尚書聲音徐徐傳來：“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