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的意思與郭老一樣,覺得戚學士雖手段過激,但可以理解。”
太子:“劉長生以次充好在先,不知悔改在後,還出言威脅戚學士陸統領等人。此外,劉長生明知道木柱是為修復堤壩所用,干係到滄州一帶百姓生死存亡,卻仍然為了利益枉顧大義,試想一下,若戚學士沒有發現木柱被以次充好,這批有瑕疵的木柱被用來修建堤壩,等到滄河之水沖毀堤壩危機滄州之時,劉長生一人之名豈能抵得過滄州萬萬百姓之命?”
說著,太子看向方才說要嚴懲戚桓的一干朝臣:“各位大人現在在為劉長生抱不平,那麼以後出事,誰為那些受苦受難的滄州百姓抱不平?還是各位大人覺得,滄州數萬萬人之命,也抵不過這劉長生一人?”
朝臣不敢說話,戰戰兢兢,垂首不敢去看太子。
溫王突然出聲:“太子所說的事情都還未發生,如今為了這虛無縹緲之事,太子就這樣簡單定義了劉長生的罪名,怕是不妥吧。”
太子轉頭看向溫王,對溫王的怒視視若無睹,平靜道:“難道非要等到事情無法挽回之後才來後悔?溫王既然說本宮給劉長生定罪的依據是那未來的還未發生的事情,覺得這對劉長生來說不公平,那本宮就來說另一件事情。”
太子:“劉長生以次充好為的不過是銀兩,上品木柱與次等品木柱的價格一斤相差在二兩銀子左右,姑且就算做二兩,修建堤壩所需要的木柱量之大,溫王心裡有數而劉長生交上來的木柱,次等品就佔了六成左右,劉長生在其中貪汙了多少,溫王還需要本宮幫你算出來?”
彷彿沒有看到溫王難看的臉色,太子問道:“劉長生貪汙國庫如此之多的銀子,難道罪不至死?”
五皇子笑嘻嘻的插嘴:“太子說得對,大皇兄,你可不能因為這劉長生是你府中側妃的弟弟,就因此對太子不滿,實在是這個劉長生做得太過分,太子就算想幫也沒法幫呀!”
怕是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幫!
溫王冷哼了一聲。
太子不為所動。
皇帝意味深長地看了五皇子一眼,隨後開口道:“諸位愛卿對戚桓處置劉長生一事,可還有異議?”
朝臣:“臣等無異議。”
不敢有,沒聽到太子都說了,這劉長生還攤上貪汙國庫銀子的罪名嗎?誰敢有異議,也不怕被說對國庫有想法!
皇帝很滿意:“沒有異議就好,戚桓處置劉長生一事到此結束,以後誰也不許再提,退朝”
朝臣:“皇上聖明!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二月會試,三月放榜,四月殿試,轉眼間今年的春闈就過去了。
殿試上皇帝親點了前三甲,之後便是熱熱鬧鬧的遊街。
戚桓等人正是在狀元遊街這日回到京城,兩撥人走的不是同一條道,但是有一段路可以清楚看到狀元遊街的盛景。
“唉,本公子也是個美男子,怎麼就沒有小娘子看我呢?話說今年的狀元年紀好像有點大了。”
陸遠風遠遠的看到騎著馬高出一截的狀元郎,又看了看後面的探花,感嘆道:“果然歷來探花郎都比狀元郎好看。”
有同伴出聲:“陸統領這話說得不對,咱們戚大人可是前年的狀元郎,可比當時的探花狼俊俏多了,大家說是不是?”
眾人起鬨:“是是是,戚大人最俊俏!”
陸遠風裝模作樣的打量了戚桓一番:“戚大人長得確實好看,要是我未來的夫人有戚大人這麼好看就好了。”
眾人:“哇哦!”
摸了摸自己的臉,陸遠風嬉皮笑臉繼續說道:“小爺我長的也不差,玉樹臨風的翩翩公子形容的就是小爺我,也只有長得跟戚大人差不多的才配得上我。”
戚桓轉頭看了陸遠風一眼,隨後嗤笑,意味不明的“呵”了一聲,牽著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