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頓飯吃下來,秦霏語是食不知味。
無形的壓力,讓她沒有辦法若無其事,淡定自如的品嚐面前的美食。
也不是說她怕傅景燁,而是因為……
他是除了晚晚之外,唯一一個見過她最狼狽,最無助,也最卑微時的樣子的,算不上熟悉的陌生人。
他的眼神太過犀利,與他對視,讓她有種心事都被攤開在陽光下,無所遁形的感覺。
至於那個吻……
她雖然不解,也很疑惑,但也只是會讓她在見到他時,感到有些尷尬罷了,並無其它。
相比秦霏語的不淡定,傅景燁可以說是絲毫沒受影響,無論是用餐,還是與杜禹澤交談,都十分的正常,表情也是一如往常的冷。
一直到吃完飯,秦霏語都沒怎麼講話,除了在宋晚晚點到她名字的時候,她會扯著嘴角,附和上幾句之外,其它時間裡,她一直處於埋頭用餐的狀態。
結了賬,杜禹澤問傅景燁,“接下來,你還有工作嗎?”
“晚上7點,有個應酬!”
“那正好,我們三個可以蹭你的車,一起回酒店!”杜禹澤說著,率先起身朝著餐廳的大門走去。
傅景燁瞥了秦霏語一眼,也跟著起身離開。
宋晚晚拉著秦霏語,則跟在他後面。
事實上,秦霏語的內心是拒絕的,但又不好說出來,必竟他們住的是同一間酒店,也不好拒絕,因為那樣太刻意了。
回酒店的路上,就聽見杜禹澤和宋晚晚一直不停的伴嘴,傅景燁和秦霏語,一個面無表情的開著車,一個撐著下巴,假裝在看車窗外的風景,兩人全程無聲音,零交流,就好像真的完全不認識一樣。
好不容易捱到到了酒店,秦霏語第一時間就推開車門下了車。
沒辦法,坐在車裡,太壓抑了,傅景燁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做,但她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壓迫感。
匆匆的向傅景燁和杜禹澤道了聲謝之後,秦霏語拉著好友宋晚晚急忙忙的離開了。
看著秦霏語匆忙離開的背影,傅景燁推開車門下了車,靠著車門點燃了香菸。
這時,杜禹澤下了車,從副駕駛繞到了主駕駛這邊,與傅景燁並排的靠在了一起。
“說說吧!”杜禹澤雙手環於胸前,衝傅景燁說道。
“說什麼?”傅景燁吐出菸圈,面無表情的裝作沒聽明白。
杜禹澤扭頭,眼神朝酒店的方向瞟了一眼,意思很明顯。
“沒什麼好說的!”傅景燁知道杜禹澤問的是什麼,但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少裝了,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嗎?說吧,你和姓秦的那位……你們之間什麼情況?”近二十幾年的好友不是白當的,在餐廳的時候,他就看出他看秦霏語的眼神不對勁了。
“沒什麼,剛回國的時候,因為哈瑞的原故認識了一下,後面又碰巧遇到了幾次,算不上太熟!”傅景燁知道瞞不過杜禹澤,所以就簡單的說了一下,但真正重要的地方,他一個字也沒提。
“真的……嗎?”杜禹澤挑著眉眼看著傅景燁,深表懷疑,“我怎麼看著……你們好像很熟的樣子!”
“那是你眼睛有問題,該去洗洗了!”消遣了杜禹澤幾句,扔掉手裡的香菸,傅景燁抬腳將煙火踩熄,開啟車門,回到了車上。
“你不上去休息一下?”見傅景燁要走,杜禹澤問道。
“不了,我還有事要忙,晚點我再聯絡你!”事實上,傅景燁該忙的事情,都已經忙的差不多了,之所以這麼說,只是他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思考一些問題。
“好吧!那我就只能自己找樂子打發時間了!”說完,杜禹澤衝傅景燁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