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秦霏語的這番話，傅景燁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動容，但他的手指卻在輕輕的顫抖著，她貼的很近，感受的一清二楚。

“還有，我愛你，老公！”

傅景燁望著她的眼睛，深深地，像是要將她刻進靈魂裡，好久才伸手托住她的臉龐，聲音沙啞道，“想聽我的心裡話嗎？”

秦霏語一怔，點了點頭。

傅景燁很少表露自己的內心，秦霏語眼他相處這麼久，也是逐漸摸透了他的脾氣，才慢慢跟他磨合的，但是傅先生心底真正怎麼想的，她卻是猜不透的。

傅景燁伸手摸了摸秦霏語的耳垂，專注的看著她的眼睛，噪音低沉道，“我瞞著你一件事，一件可能會讓你後悔今天對我說這些話的事，如果想知道，就給我好好地活著，活到我願意告訴你的那天為止。”

秦霏語笑了笑，低聲說道，“你當我是小孩子呢？”

“我是認真的。”

傅景燁的神色非常的認真，“等你好起來，我就告訴你。”

秦霏語沒有當真，她知道，這是他激勵她活下去的話，可是人在疾病面前的時候，太過脆弱，不是你想戰勝能就夠戰勝的了的，只是她不想打破傅先生心美好的期許，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我盡力！”

傅景燁將秦霏語抱進了懷裡，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髮絲，過了一會兒，低聲道，“明天，我幫你把頭髮剪了吧。”

秦霏語摸了摸發頂，扭頭道，“你不是喜歡我的長髮嗎？為什麼要剪了？”

傅景燁撥弄著纏繞在指尖絲綢一般的髮絲，低聲道，“突然想看看你短髮的樣子了。”

其實是擔心以後如果要做化療什麼的，會致使她脫髮，從他知道她的腎臟是移植的時候開始，他的心裡就已經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準備。

不到最後一秒，他絕不會放棄，哪怕是用一些極端的手段去延續她的生命，哪怕她為此痛苦不堪，他也會做，只要她活著，他願意去做一切嘗試。

“我上大學後，就沒有再剪過短髮。”秦霏語笑道，有些自戀道，“因為大家都說我長髮好看，萬一剪了短髮，你嫌棄我怎麼辦？”

“你什麼樣子都好看。”傅景燁不假思索的回道。

秦霏語一怔，耳朵熱了熱，嚷嚷道，“現在，你說起情話來是越來越順了口是吧？想想當初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都不知道自己的嘴吧有多壞。”

傅景燁關了燈，抱著她，躺在床上，勾著她的腰，黑暗中凝視著她的眼眸，輕聲道，“我怎麼壞了？”

秦霏語就像是陷入了回憶，過了一會兒，低聲笑了起來，“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當時，你找我領回走失的哈瑞。”

當時的傅景燁待人彬彬有禮，且非常的紳士和禮貌，但言語間也透著一股疏離與冷漠。

那的時候，似乎除了他的狗，其它的人他似乎都不在意。

秦霏語眼珠轉了轉，拉著他的衣領，忽然好奇道，“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我圖謀不軌的？”

傅景燁笑了笑，輕聲說道，“很早。”

比你想象的要早，如果我當時知道有一天我會這麼愛你，我一定不會浪費那麼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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