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龍雀狂刀砍斷刺過來的數十根長藤,刀勢剛猛無匹,一刀重重砸在了地面上,爆出無數的泥土石塊,石塊泥土亂飛中,蕭瀟提著龍雀狂刀哈的一聲大笑,就衝向了長藤。
因為手中還捏著那鬼面旗,蕭瀟現在是單手執刀,靈活度遠比不上雙手的時候,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修煉!
單手執刀,另一手捏著鬼面旗的一角,蕭瀟手中力道不小,身形躍出的時候,連帶著把鬼面旗也拉走了。
黑色的鬼面旗,在蕭瀟的拉扯下,如麵條般,一角變得扭曲拉長了起來,連帶著鬼臉也成了扭曲變形的。
蕭瀟提著龍雀狂刀在前頭砍的正爽的時候,大白和遲墨那邊也遭受到了利箭的攻擊,大白老爺皮糙肉厚,拍飛來的長藤跟拍蒼蠅似的,還嫌不夠多,遲墨童鞋那邊就不太方便動手了,因為他兩隻手正捏著鬼面旗的兩個角,空不出手來啊。
空不出手沒事,反正鬼面旗也在自己人手裡,於是,遲墨童鞋鬆開了鬼面旗的一角,揮手打斷了飛來的利箭後,伸手繼續捏鬼面旗空餘的那個角,結果,手卻摸了個空,一扭頭,看到一根大腿粗細的墨綠色的藤子搭在被自己鬆開的那個角上,再抬頭一看,無數根長藤擰成了一股,足有大腿那麼粗,那根墨綠色藤子搭在鬼面旗的一角後,立刻開始往回縮,跟賊偷到了寶物一樣,沒皮沒臉的就開始拉鬼面旗。
蕭瀟提刀砍完面前的那些墨綠長藤,正心情愉悅著呢,感覺捏著的鬼面旗那裡傳來一股大力,扭頭看到大腿那麼粗的長藤正拉著鬼面旗飛快往後退,拉的鬼面旗跟自己這邊都要成犄角之勢了。
敢在本姑娘的手裡搶東西,這還了得,不一刀砍過去都算是好脾氣了!
蕭瀟扭身提刀就要去砍墨綠長藤,結果,就聽見一聲似寶物又似布帛被撕裂的聲音,“鏘~呲~”然後,大腿粗的墨綠長藤裡多出了一塊軟趴趴的破布。
蕭瀟呆了,遲墨大白也呆了,同時呆掉的還有那股大腿粗的長藤。
鬼面旗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鬼臉痛苦嘶叫著,被撕下的那一塊上,上面的鬼臉更是一張張的浮現了出來。
只呆了片刻,蕭瀟準備動刀子,大白老爺準備動嘴巴,遲墨童鞋打算動腿的時候,大腿粗的墨綠長藤把那塊破布捲了卷,塞進了一個類似嘴巴一樣的黑洞裡。
塞完破布後,那黑洞還發出了一聲吧唧聲,似乎剛才吃下去的是美味大補之物。
“吃了?”蕭瀟眨眨眼,破布上也有鬼臉,這墨綠長藤就給吃了?這些東西還能吃東西的?!
“鬼面旗上都是煉化在上的生魂,這藤子也是吞噬生魂的鬼物,看到鬼面旗上如此多的生魂,自然是要出手搶奪吞噬了。”遲墨解釋完後,看了眼鬼面旗,對大白道:“你真廢,藤子都能把旗子撕了,怎麼就你撕不掉呢!”
大白那叫一個冤枉啊,他也在很努力的撕了啊,鬼知道那些破藤子能把旗子撕開啊!
含冤中的大白老爺那叫一個怒火中燒,朝大腿粗的藤子吐了口火,跟吐唾沫啐對方一樣,惡狠狠外帶嫌棄的吐了一口後,拽起旗子的一角就跑了,邊跑邊喊,“小九你也跑,撕了撕了,都撕了。”
被撕掉了一角的鬼面旗遠沒有原先那麼堅韌了,蕭瀟跟著奔了幾步,就感覺手下一鬆,只剩一塊破布了,而大白那邊也同樣是這樣的狀況。
“哈哈,終於撕掉了,看本大爺不把你這破旗子撕爛不可。”扔掉爪子裡的那塊撕下來的破布後,大白老爺興高采烈的伸出爪子接著撕。
被遲墨一腳踹的滾出了數丈遠的大腿粗長藤看到大白扔掉了撕下來的破布,迫不及待的衝上去搶食,結果,另一股擰成一團的長藤衝了出來,兩根大粗藤因為一塊破布立刻纏繞在一起,打得難捨難分了。
不消片刻,在鬼面旗的嘶吼中,大白老爺終於把這面‘出賣’他們的旗子給撕了個碎爛。
鬼面旗的碎片被扔出了老遠,東一塊西一塊,而那些擰成大腿粗細的墨綠長藤則三三兩兩的扭打在一起,根本就顧不上蕭瀟他們了。
陰槐樹的羊腸小道並不長,蕭瀟他們花了一刻多鐘就穿過陰槐小道走出來了,剛走出羊腸小道,蕭瀟的臉色還不是很好看,沒有找到一株靈藥不開心,然後再一看眼前直接就傻眼了。
本來以為選了右邊這條長滿陰槐的羊腸小道就能避過那條幽幽小河了,結果,他們還是太年輕了啊!
穿過長滿陰槐的羊腸小道後,一條黑夜中依舊微波粼粼的小河橫亙在了他們面前!
蕭瀟有種想摔桌的衝動,坑爹啊,既然後面都是河,那還弄什麼三岔路口啊!碰到個選擇障礙症的,還不給糾結死掉了!
還有,那些破陰槐也夠摳的,一堆堆樹冠長的跟巨傘一樣的陰槐樹,竟然沒有一株靈藥,這拓麻也太坑了!
“哎,早知道這樣,直接選水路就好了。”大白老爺一臉的懊惱,有種悔青了腸子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