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地而坐,葉鯤丟了一枚丹丸進嘴裡,然後開始運功調息傷勢,他才懶得理會往生城城主,你親孃的莫名其妙把人給震傷了,誰會回你?
泥人也有三分氣,更何況葉鯤這樣鐵骨錚錚的熱血青年。
他現在可謂是面無表情的調息傷勢,心裡想的是,這個仇該怎麼報。
往生城城主,到也沒有等待葉鯤接過話茬,而是繼續自顧自道:“當年乃是魔域和中州展開激烈的鬥爭,然而他們將荒蕪之地當成了戰場,畢竟這是連結他們唯一的樞紐。”
“而這一層的荒蕪之地,乃是最低階的一層,本來荒蕪之地並沒有階層之分,而是因為當年中州的人族還有妖族等等種族和魔域的萬族展開驚天動地的廝殺,才會導致荒蕪之地下沉,而我就在這下沉的區域。”
“並且他們的攻擊是無差別的,導致我們荒蕪之地死傷慘重,最終發動反擊,奈何中州和魔域高手眾多,而我們荒蕪之地被屠戮一空。”
“等到我們這離的荒蕪之地沉陷之後,他們也將戰場轉移,可是這個時候,整個荒蕪之地已經死傷殆盡。”
“身為往生城城主,只有吾一人獨活下來,吾看到了城下孕育的怨念,施展無上禁術,將自己和怨靈一同囚禁在這往生城之中。”
“整個往生城都籠罩在避天霧之中,可以避開歲月,讓人們長存在往生城之中,當然這是有時限的,避天霧大概百萬年之後才會消失。”
“而吾一直都在鎮壓往生城下面的怨靈,吾只希望有朝一日,能有人繼承吾的傳承,為吾還有往生城之中所有子民復仇。”
“你可知這裡面的怨恨有多大!?”
每一字每一句,往生城城主都是咆哮出來的,當他每次開口的時候,就好像心口撕裂開來,疼痛難忍,他那空洞的雙眼,流淌著黑色的血液並且越來越多,可見他的情緒有多麼激烈。
為了存活下來,用避天霧,矇蔽天際,躲在裡面避開歲月,恆古長存下來,將自己和怨靈一起束縛,只是期盼,有朝一日,能有一個繼承者出現。
葉鯤長出一口氣,他已經調息好,剛剛受到的傷害已經盡數復原,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滿臉無語的看著往生城城主。
雖說這傢伙說自己關著怨靈,可怎麼看他自己也像是個怨靈,竟然能憑藉著避天霧這種詭異的東西一直苟存下來,他這怨念才是真正的深刻。
“你這麼厲害,也擺不平那怨靈?”葉鯤雙眼微微一眯,仔細想想對方稱那怨靈在地下,其實他心裡也有些數了。
往生城城主,靠座在王座上,他表現的非常無力,無可奈何道:“吾沒有辦法斬殺那怨靈,怨靈日益增強,就算吾憑藉鎖鏈將它束縛住,它也回去收集更多的血肉來強化自身。”
“況且,它已經開始逐漸的反制吾,規則秘術掌控囚禁之下,它已經可以操控一些鎖鏈,唯獨是它自身捆著的鎖鏈還沒有辦法開啟。”
“若是這層枷鎖開啟,將會是一場浩劫。”
葉鯤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王座上的往生城城主,道:“可是枷鎖開啟,若是它能前往中州或者魔域,那樣不就可以幫你報仇了?”
“子民是無辜的,不論是中州的子民還是魔域的子民,他們都是無辜,吾不想看到這樣的浩劫,所以一直都壓制著那怨靈。”
“吾無法騰出手來,但是可以稍微騰出一點手來,幫助小友救出你的朋友們,但是吾需要那可以繼承衣缽之人留下,你看如何?”
語罷往生城城主不在開口,顯然是在等待著葉鯤做決定。
葉鯤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正如枉死城城主所說,他要是不幫忙。
他還真沒有辦法救出大家,憑藉他一己之力,無法與那怨靈抗衡,更何況他到現在都會知道大家在什麼地方。
就算自己知道了,也無法戰勝怨靈,這就很魔性了。
突然,往生城城主,意識到了什麼,這才反應過來,開口道:“你,你後背,後背揹著的是什麼!!”
這句話他幾乎是驚撥出來的。
他不說的話,葉鯤都忘記自己身後還揹著一個棺材,這棺材一開始很重,可逐漸變得輕靈,甚至感覺不到重量,要不是往生城忽然驚撥出來,他可能一直都想不起來。
扭頭看了看身後揹著的棺材,葉鯤發現這棺材又小了一圈,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雙眼都瞪了出來,然後才開口道:“一副棺材。”
“一副棺材!”
“是海底的那副巨大的棺木嗎!?”
葉鯤疑惑的看著往生城的城主,這樣深不可測的大人物,竟然緊張起來,這讓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