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瑤妹輕點著螓首,顯然對於剛剛的三少爺沒有多大興趣。
“對了!”瑤妹一拍腦袋,好似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住上孃親,外別有人求醫,您快去救救他吖!”
“嗯?”聞見自家女兒語氣急切,倩葵倒是來了點興趣,撫著她的小腦袋道:“是何人求醫,你竟急成這樣?”
“是....是...是我的恩人!”瑤妹思及蕭玄斕那副活死人模樣,不由便心生憂慮,甚至連眼角都泛起了淚花。
“救命恩人?”倩葵暗自思索片刻,心頭暗道:“聽瑤兒當日所言,那人只是少年,卻身負妖獸之氣。而當日,她歸家之時,身上還染上了中階神獸的氣息。莫不是...”
“走,去看看。”語落,倩葵御竹而起,纖手起落,風舞雲卷,將那瑤妹攜著,一併前往神木林外圍。
……
九天十域,青丘境外,桃園十里,春風捲動落英似雨。
卻道那桃林間,花香四溢,一茅草小屋坐落於桃樹環抱之中。屋外,紫袍男子與白袍老翁對弈。
只道那紫袍男子鶴髮童顏,面板白皙得如同女子,深邃的黑眸異乎平靜,看不出深淺,亦未有絲毫情緒波瀾。瞧他持黑子久未落定,可面上卻無絲毫遲疑,更多的是閒暇的慵散。
而那白袍老翁鶴髮雞皮,慈眉善目,棕灰色的瞳孔似有輝芒,昭顯著難言的睿智。瞧他白子落定,撫須輕笑,舉手投足,貴氣隱約,頗顯大家風範。
“呵呵,帝君承讓。”老翁抱拳作揖,淡然地撫著白鬚。
“未必。”男子神色依舊慵散,話落亦棋落,不刻,棋盤之上便有勝負逆轉。
“這...”白袍老翁雙眸半眯,看著自個被逆轉的勝局,多少有些駭然。“浴火涅槃,鳳凰重生。”老翁嘀咕了聲,旋即大笑。
“老朽知帝君何意,可這裡是青丘,非是塗山。涅槃重生之舉,恕老朽無能為力。”
的確,青丘雖與塗山一般為狐仙一脈,都有悖逆天道之妖力。但,卻也不盡相同。塗山之妖力源於至情,可以情力逆轉生死,妖力強橫霸道,焚天煮海。而青丘之妖力則源於瞳心相連,藉以心力,天罡九算,窺探天機,至於戰鬥力,就有點小尷尬了...
“狐帝所言差矣,您可是這九天十域唯二的九尾天狐,天罡九算可探過去未來。你不如算一算,等會兒會有哪個貴客前來?”
那被喚作帝君的白髮男子似是隨意慣了,側臥於桃花之中,微鼾起來。
“哦?”聞言,狐帝雙眸一眯,掐指算了一算。不刻,便張皇無措,面色惶恐。
“怎的這小祖宗要來我青丘,倩葵近來可未有來此處走動啊!”
此時的狐帝很慌,非常慌!
就在這時,天際金光肆虐,風起雲裂。嗡鳴聲中,有一定海之棒,爆射而落,似有洞穿一切之勢。
狐帝之瞳孔驟然凝縮,身後九尾隨之盡皆炸開,似曇花一現,高貴雍華。
“啊~”白髮男子伸了個懶腰,似是隨意的舉動,其袖中的蒼何劍就勢飛出。
卻見那蒼何劍彷彿有流水般的銀華附著,划動間,似生璀璨銀河,而劍氣呼嘯而出,劍意肆虐開來。
不刻,雷雲滾動,火蛇般的紅雷隨之籠罩天地,那瞬間,十里桃林似若人間地獄。
狐帝或許看不出什麼,只道是那帝君法力通玄,睡夢中便可劍劃成域。
可那天邊的三少爺卻是不然,那東華紫府少陽君的幻術雖強,但他的火眼金睛亦不是吃素的。他看得出,那處側臥的,並非真正的東華帝君。
真的帝君,此時正身處雷域,掐著道訣,瞧他那架勢,顯是要與那三少爺鬥法啊!
“嘶...這可難辦了。”三少爺心頭苦笑,忙是喝了聲:“小子在班門弄斧,冒犯帝君,還望帝君莫怪,放小子下去,小子有事求於青丘狐帝。”
就這樣,九天十域幾乎橫著走的傲來神島三少爺服軟了。
他平素裡是肆意驕縱了些,但那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驕縱。他的拳頭硬,他說了算。可如今面對的可是曾經的天地共主東華帝君,與如今的天君紫徽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據三少爺所知,九天的紫徽天君溫和,主文副殺。可東華帝君文武雙全,曾主天地殺伐。
傲來神島的大聖爺就曾經說過:“當年,我大鬧九天之時,護門神將未有飛昇,我亦少了個強敵,著實遺憾。但也是萬分幸運,東華帝君未有出手,不然吾必命喪九天。”
就連自個父親都這般說了,傲來三少又怎有膽量與東華帝君硬碰硬呢?
“真是個沒膽的猴兒。”東華帝君揮手便收了神通,再而更將那高仿的定海棒拿了去,看著遠處筋斗雲上的三少爺,打了打哈欠,神色復歸慵散。
“嘿嘿,小子冒犯,帝君莫怪。”三少爺實力演繹何為能屈能伸,一下筋斗雲便對著東華帝君點頭哈腰,賠著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