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對這“九宮八卦陣”也是略有了解的。這當中的“九宮”指得是,西北、正北、東北、正東、東南、正南、西南、正西,以及中央。中央也叫五黃。
八卦就很好理解了,對應的是,乾、坎、艮、震、巽、離、坤、兌。
而九宮和八卦當中又含有“四門”,分別是生門、死門、驚門、開門。但是四門中,除了生門以外,其他的三門都危險重重。
隨著九宮八卦陣被啟動,符柱,陣旗,還有黑曜石相互配合,一瞬間四周圍啊,都變得潮溼了起來,慢慢的空地上面多出來了一道道的霧氣。
霧氣濃郁,就好像是白煙一般。
等到霧氣徹底把空地都覆蓋後,裡面的符柱,陣旗什麼的,已經完全看不到了。
“入陣吧,一個個的進去。總壇的人先開始。”那個主事的老者揚聲說道。
總壇那邊的道士,在馮安順的帶領下,看上去都很放鬆的樣子。總壇那邊一共有五個人參加第一場的“破道陣”比試,他們很快就進到了道陣裡面。
接著就是玉皇教、紅蓮教、金花教以雪山教。
最後才是我們三山教的我和小眼*。
雪山教的霍玉也成功的拿到了參加第二場比試的資格。
我是最後一個進入到九宮八卦陣裡面的人。隨著人走進去,四周圍的空氣出現了些微的波動,但是進到裡面後,我想開啟法眼,卻是發現,無論是法眼還是詛咒之眼,都像是被禁錮了一樣,根本就開啟不了。
也就是說,佈陣的人早就想好了,怕我們開啟法眼後,看破這九宮八卦陣的貓膩,找到生門。
進去後,我沒有亂走動,定定地站在那裡,觀察著四周圍。
實際上,也不用觀察,都是霧氣,什麼都看不到。剛剛“小眼”*是在我之前,進入的九宮八卦陣,但是我們不過相隔幾秒鐘,他進到九宮八卦陣裡面就消失不見了。
而且詭異的是,我靜心傾聽,發現腳步聲也沒有,就好像整個道陣裡面就我一個人一樣。
霧氣很潮溼,沾到臉上,讓我覺得還很舒服。
遲疑了一下,我邁動了腳步,不過,什麼都看不到,也有點摸瞎的意思。根據我對著九宮八卦陣的瞭解,無論是生門,還是死門,亦或是其他,都是不斷地變化的。
但說是變化,也就是“門”和氣場的變化,來影響一個人的心神和思考。實際的情況是,無論是陣旗還是輔助,亦或是佈陣用的黑曜石,它們都是不變的,都在固定的位置。
我記得先前的時候,沒有出現霧氣前,在我右手邊的位置有著一根符柱,我準備去那邊看看。於是按照我的記憶,我就朝著那面緩步邁出了十幾步。我覺得距離應該是差不離了,可是走過去後,我卻是根本就沒有發現符柱。
奶奶的,難道我真的受到了九宮八卦陣氣場的影響,還是說,是我記錯了。於是,沉吟了一下,我就又往前邁步,走出去了七八步的距離。
很快,我就注意到,在我前面似乎出現了一道模糊的黑影。看來那就是符柱,不過,就算是發現了符柱,也不能破壞,因為一旦破壞了,那九宮八卦陣裡面原有的佈置只會變得更加的複雜。
到時候想要找到生門就更難了。
我知道這一點,其他人也應該都知道這一點。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那就是找到了符柱、陣旗亦或是黑曜石,就可以儘快的來判定自己的方位,對找到生門大有好處。
於是加緊腳步,我就朝著那根符柱靠近。法眼開啟不了,視線受阻,在半米之外的東西,幾乎都是看不到的。
但是,當我已經靠近了那根符柱後,我卻是發現符柱,竟然動了起來。這讓我嚇了一跳,不過,很快,我就發現那不是符柱,是一個人。
那個人穿著玉皇教的道袍,是玉皇教的一個弟子。可能我們兩個的距離太近了,他也看到了我。
“是你,秦玉陽!”他還感到很驚訝。
我看清楚了這個傢伙,他瘦了吧唧的,臉上坑坑窪窪,眉毛一高一低。
“是我,師兄好!”我客氣地打著招呼。
這個玉皇教的道士卻哼了一聲,不快地說道:“誰是你師兄,少來和我湊近乎!你秦玉陽在第一場可是拿到了滿分,真是給你們三山教長臉啊。”
奶奶的,這才剛見面,這個道士就這麼尖酸的對我。與其說是對我,還不如說是針對三山教,或者說,他們其他教門的人壓根就沒有瞧得起三山教。
“師兄,客氣了,沒錯,我秦玉陽拿到了滿分,不過那也是憑藉我的實力才拿到的。你們玉皇教的人,要是想彰顯實力,也可以在這第二場拿到滿分,提早走出去啊。”
聽我這麼說,這個道士有些火氣:“臭小子,你說什麼?你是在挑釁我嘛?”
我回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應該是師兄你先挑釁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