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被關進大牢,周父沒多久也被抓住了,唯獨跑了周利。
江淮見過周利,把人像畫出來交給衙門去找,說來也怪,衙門的人尋了多日,這人既沒有出城,也沒有入住客棧,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查到了。”
齊琰一早跑到江淮的別院,雲千寧正在院子裡澆花。她最近大膽的很,把空間裡好些花都移栽在院子中的花圃裡。
及春沒問過,江淮也沒問過,她正好不用想借口了。
“你這長春花開的不錯呀,喲,那朵橙色開的最是絢爛。”齊琰走到種滿長春花的花圃前,伸手撥弄了一下,雲千寧笑笑,這些都是她從空間裡移出來的,每日澆灌空間泉水,自然開的好了。
“我母親最是愛花,給我挖兩盆帶走唄?”齊琰是真心想要帶回去兩盆的,雲千寧眨眨眼,笑道:“好啊,不過要等兩天。”
齊琰有些好奇為什麼要等兩天,雲千寧只是笑笑沒多說。
她總不能告訴齊琰現在空間裡還有混色長春花了吧?其實齊琰不說她都不知道這花是長春花。只是這種花是空間裡最多的,而且顏色多姿多彩。
白的紫的橙的藍的幾乎什麼顏色的都有,還有混色的,例如粉白色的等等。
所以雲千寧偏愛這種花,移出來的也大多都是這種的。
“寧姑娘,桂花酥做好了,快來嚐嚐。”及春端著一碟子點心出來,見到齊琰來了,忙福身行禮:“齊小侯爺安好。”
齊琰擺擺手,他算是發現了,這小姑娘愛吃點心啊。
雲千寧坐在院中的石桌前吃點心,旁邊還放著及春備著的甜水。齊琰目光始終落在院中的花上。
“你,你現在也可以拿走的。”雲千寧細想想,好像現在讓他挖走幾株也不耽誤她過兩天再送他幾株混色的。
齊琰總是來小院找江淮,江淮也經常同他說話,雲千寧下意識的把齊琰劃為自己人的行列。
“那我就不客氣了啊。”齊琰還真喊著自己的小廝去挖花,扭頭看向雲千寧:“我母親實是愛花,正為這寒天無花可開而鬱鬱寡歡呢。”
雲千寧側著頭,眼中滿是天真懵懂:“那多挖些回去吧。”
“真的?”齊琰有些意外,這小姑娘這麼大方啊?這些長春花應是江淮不知從何處弄來哄她開心的吧?她就這麼給出來了?
雲千寧點點頭,卻也沒有說這種花她有的是。江淮他們沒多問,可不代表別人不會好奇,這點防人心她還是有的。
齊琰顯然很高興,甚至都要親自動手去幫忙了,正要去呢,江淮回來了。
“你怎麼來了?這是做什麼?”江淮皺著眉頭看向正在花圃裡的小廝,他可是記得小姑娘特別喜歡這些花,每日都是親自澆水。
齊琰心情大好,臉上更是一片和煦:“你撿到寶了,便是宮中花匠都未必能將花都養的如此絢爛奪目,我問她要了一些,回去拿給我母親。”
江淮和齊琰是發小,齊母愛花她也清楚,見小姑娘臉上沒有什麼不好的情緒,也就沒說什麼。
“對了,你讓我查到的事,我查到了。”
齊琰神情嚴肅起來,目光看向正在專心吃點心的小姑娘,江淮思量片刻,帶著他進屋去了。
二人在屋裡說了好一陣子的話,齊琰才興沖沖的出來看看花都裝好沒。
“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齊琰轉頭又看向雲千寧:“下回給你帶好吃的,我家有位廚娘,最會做點心了。
雲千寧乖巧的點點頭,轉身正要去擺弄花草,江淮便把他喊進去了。
“怎,怎麼了?”
江淮神情嚴肅,讓雲千寧以為他是生氣了,頓時有些心虛——今天好像又沒看書。
“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江淮招招手讓她坐下,雲千寧一愣,眼中有些茫然:“我的……身世?”
雲千寧一直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到底是什麼,江淮也說過他認識她,可他就是不開口提半個字,今日他突然開口,倒是讓雲千寧愣住了。
“你是東平府人士,你娘獨自帶著你生活,家境還算富裕,五年前你娘病逝,你的父親要把你接過去。”
江淮說的言簡意賅,雲千寧卻依舊茫然:“那我為什麼會墜崖?”
“還不清楚,我會讓人慢慢查的。”
雲千寧有些喪氣,原來她的生母已經死了很多年嗎?而她的父親,想來也是不喜歡她的吧,否則怎麼會她失蹤兩年,都不曾叫人去尋她?
雲千寧扁著嘴坐在椅子裡,江淮欲言又止。
“少爺,太后下旨請您帶著寧姑娘一同入宮呢。公公說,太后特意命人做了些釀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