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万俟鳶?”
“嗯,說是万俟鳶鬱鬱寡歡得了相思病,讓我救命呢。”
一提起這件事雲千寧心裡便有些不大高興。
齊琰微微皺眉,雲千寧託著臉撥弄著茶盞蓋子,道:“康王妃還說什麼我孃親也是這般死的,這跟我孃親能一樣麼?”
“我孃親和……好歹也是兩情相悅,是吧?”
雲千寧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對不對,糯糯的又反問一句。
齊琰點頭,卻是發現一個問題。
“當年你娘被送出京城,滿京城裡除了榮府的人,其他人可不知道你孃的去處。”
“康王府和榮府又沒有什麼關係,往日宴席都坐不到一起去,她是怎麼知道你娘是怎麼死的?”
雲千寧經他這麼一說也反應過來了,孃親的死她進京後並沒有多提起過。
便是季元斌,也只會以為孃親是重病……
“對了,季元斌曾提起過孃親的死與他有關,他曾推了一把,上回我和江淮回去卻是什麼也沒查到。”
齊琰垂眸思量,道:“季元斌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這種人是不會留下太多把柄的。”
“推了一把……得看是從哪方面下手。”
“或是下毒,或是……”
雲千寧不解,下毒她和江淮都想過,為此還找到當年給孃親看診的郎中,結果郎中表示母親就是心思鬱結導致的。
所以她很好奇這第二個原因是什麼,於是追問。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季元斌知道你的身世。”
雲千寧細想之下覺得並沒有這種可能。
“我娘和……他的事,就連孃親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只是看到我的長相,猜出我不是榮家的孩子。”
“季元斌是在東平府長大,我娘是懷有我之後才離京,若是他會知道,也太玄幻了。”
齊琰點點頭,好像也是這麼回事。
“也可能他在當時那個情況下,只是在誅心,想逼你斷情分罷了。”
雲千寧也覺得這個是比較合理的猜測了。
或許季元斌只是想讓她不要糾纏,這才口出惡言甚至說出是他間接害死孃親的話。
“最近的事實在是多,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季元斌,付家還有云輕,這些事像是一團亂麻纏住了雲千寧。
“你不用操心太多,這些事有我和江淮,總不會讓你去擔著的。”
齊琰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雲千寧垂眸自責的開口:“可這本應該就是我自己承擔的。”
“若你孤身一人,自然是你的責任。可你不是,你有江淮有我,凌禾那小子雖無能但也仗義,我們三個大男人,還能站在你身後不成?”
雲千寧輕笑,道:“若是凌禾聽到你這麼說他,又該跳腳了。”
齊琰笑笑,雲千寧心裡也好受許多。
齊暖正喝茶,抬頭就看到齊夫人來了,連忙道:“姑母來了。”
齊琰和雲千寧紛紛抬頭看過去,齊夫人原本嚴肅的臉見到她頓時一笑。
“我還當齊琰又招惹誰家小姐了,原來是寧兒,你何時來的?這幫下人也不知道通知我。”
雲千寧起身行禮,莞爾道:“剛來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