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聽著齊琰這句話有些難以置信的看過去,齊琰衝著他點點頭,怕是有些事就是這麼巧。
雲千寧反應慢,可細想之下竟也想明白了,盯著侍衛一言不發。
“公主,這蠱可有什麼要仔細的?”
洛水雲裡霧裡的,聽到江淮說話,思緒就被拉過來了。
“沒有什麼要注意的,只是無常蠱畏熱喜寒。”
江淮點頭,難怪發病之日會是雨天。既是蠱,那便說明下蠱之人,許是之前接觸過寧兒。
雲千寧的目光一直落在侍衛身上,洛水意外,抿唇問道:“你們……認識?”
“不認識。”
雲千寧收回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只是瞧著有些像一位故人,一時思念,忍不住多看兩眼。”
“原來是這樣。”洛水毫不起疑,齊琰笑笑,所謂老實人騙人一騙一個準。
“郡王,天色不早了……”
万俟璘適當出聲,江淮點頭,道:“那便先送公主回驛站吧,等藥材集好,我派人去接公主。”
“好,不過你們動作要快,越快越好。”
江淮原以為是中毒,如今得知是蠱,自然不敢怠慢。
西疆的蠱毒聞名天下,他們曾用千餘人依靠蠱毒之術,殺退過萬人兵馬。
為此逼得南隋不得不專研解蠱之術,後來南隋解蠱術大有所成,他們聯合大楚一起將西疆這個禍患剷除,兩國也是從那個時候交好的。
南隋雖然不大,但是物質優渥,只可惜戰將太少,都是文弱之人。
所以他們尋求大楚的庇護,十年和親一次,歲貢不斷。
大楚要做的就是派兵鎮守南隋城外,一旦有其他外邦攻打南隋,駐兵立刻支援。
“那個侍衛就是雲輕吧。”
送走外人之後,三人才關起門來說話。
江淮點頭,覺得差不多,雲千寧還有些不敢置信。
“應該沒這麼巧吧,除了眼睛旁的是一點都不像。”
齊琰笑笑,道:“既然是細作,少不得要偽裝。其實要知道是不是雲輕,只需要江淮進宮一趟。”
雲千寧一愣,他進宮就能知道那個侍衛是不是雲輕了?
“南隋和大楚聯手覆滅西疆,說起來也不過是十多年前的事。我記得雲輕曾在敵國當細作,回來的時候也差不是新帝要登基的時候。”
“那幾年,大楚也沒有打過其他的地方。若是未有戰事,平白無故的細作怎會安然回國?”
齊琰細細分析,雲千寧也覺得有道理,她抿著唇,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從大殿內他一直盯著你看,到他聽說你娘姓付的反應,八九不離十就是雲輕。”
江淮淡淡的開口,皺著眉頭似乎在想什麼。
雲千寧垂眸思量片刻,道:“晚上請他過來一趟吧,一問便知。”
江淮點頭,齊琰原本不好意思留下的,這件事本來就是小寧寧自己的事,但江淮還是把他留下了。
傍晚時分,雲千寧剛吃完東西,趁著這會兒精神頭足,便在院子裡閒逛。
江淮和齊琰在商談事,她便帶著及春逛。
“嗚嗚……”
嗚咽聲從牆角處傳來,還是女孩的聲音,雲千寧看一眼及春,二人壯著膽子準備走過去瞧瞧。
千路從後面跑出去,先於二人去看,牆角只有一個小女孩。
“府上什麼時候還有這麼小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