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取親王印是重罪,季元斌百口難言,在殿前一直稱是有人要陷害他,毅王印不是他偷的。
而万俟鳶的簪子在毅王手中,万俟鳶又被刺激到,再次神志不清,連辯解都做不到,只會喊著是季元斌指使她做的。
康王當天進宮,不知和皇帝說了些什麼,總之第二日判決就下來了。
“只貶為庶人不得進京,皇帝到底是因為玉芙而心軟了。”
齊琰坐在淮寧王府內,和江淮雲千寧一起聽宮內的訊息。
江淮笑笑,道:“無妨,何侍郎已經進宮了。”
“這件事他去做合適麼?不會引起陛下的猜疑?”
何侍郎是二皇子的岳丈,若是參與進來,難免會讓陛下覺得玉芙之事是被牽連進太子之爭裡了。
“他掌管刑部,這件事他去說最合適不過。更何況,明白上季元斌不過是駙馬罷了,他可是把自己隱藏的很好。”
江淮握著玉盞,就看看這次康王還能不能保下季元斌這顆棋了。
万俟鳶的事皇帝壓下來了,但這件事畢竟是發生在宴席上,即便皇帝有意不讓人提起這件事,但每個人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心思的。
万俟鳶已經瘋了,她平白無故偷毅王印有何用?
少不得是康王府指使她的,而這康王府……万俟昇已經回來了,誰不知道最近万俟昇似乎要定親,傳聞是要定下柏家的姑娘,親上加親。
如此一來,康王大意是要擁護五皇子万俟煜了。
若此時万俟毅的印丟了,惹皇帝不惱,那五皇子豈不是更穩了?
皇帝此刻選擇幫万俟鳶壓下此事,是不是也有意立万俟煜為太子?
一時間,朝中風向動了又動,而兩位皇子反而安靜下來了。
好不容易幾日後風波漸息,突然京城裡又起一記平地驚雷。
有人在郊外發現曾經駙馬爺季元斌的屍首,據說半邊身子都被啃爛了,只有臉還能依稀分辨。
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雲千寧聽說後,著實嚇一跳。
“這死相未免……太慘了些。”
及春是個口才好的,光是聽人描述回來轉述就把人嚇得不行。
阿月端上來一碗熱茶,道:“夫人莫要想那些事了,左右不管咱們府上的事。”
“是,阿月說得對。”
雲千寧釋懷,季元斌死與不死都與她沒有什麼關係。
只是……
“不是陛下做的?”
雲千寧皺眉,江淮輕點頭,他剛從皇宮裡出來。
“此番被派去執行任務的人你也認識,是暗影。”
江淮脫下外袍,外面正下著雪,落了一身。
當初雲千寧剛進京的時候,皇帝曾派大內高手保護,便是暗影幾人。
“我問過暗影,他說本來陛下是派他們去悄悄把人劫回來的,沒想到剛循著道找到些痕跡,就遇到已經埋雪堆裡的季元斌了。”
江淮走到熏籠旁邊烤烤手,呼氣道:“這件事陛下也很意外,剛剛他老人家傳我進宮,是想問問季元斌身上還牽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