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寧特意讓蠻蠻壓住花影重護住的靈氣湧動,而院中能有的靈氣盡數圍著雲千寧,即便如此胳膊上的鮮血依然在流。
“寧兒!”
江淮穿著裡衣跑出來,面色蒼白不止,還順便咳嗽兩聲。
他跑到雲千寧身邊扶住她,她便順勢一倒,昏了過去。
“王爺?你既然在府中為何……”
柏升一愣,江淮怎麼會在府上?
“柏大人好大的官威,便是忙著落井下石,也合該再等等才是,如此深夜便帶兵私闖,刺傷王妃,你好急的心。”
江淮抱著雲千寧往回走,柏升望著地上滴答的鮮血,皺著眉頭。
“大人,現在要怎麼辦?”
身邊下屬開口詢問,柏升深吸口氣道:“回去。”
大理寺的人走得一乾二淨,雲千寧靠在床上,伸手抓著江淮的手。
“怎的不穿件外袍?”
江淮忙著給她找藥包扎,邊應道:“趁亂回府便聽到你說我病了,來不及去後院便把衣裳脫了。”
“早知道我就換個理由了。”
雲千寧皺著眉頭,阻止道:“先別塗藥,再等等。”
“你……”
江淮似乎有些明白她要做什麼了,雲千寧撐著一張蒼白的臉,道:“等到皇宮的花兒謝了,便可以了。”
蠻蠻壓住花影重的靈氣,那麼外面靈花靈氣就會護主。
最先凋零的,便是雲千寧不在的地方,她畢竟在王府裡,自身靈氣尚能維護王府裡的花草樹木。
雲千寧估摸著差不多的時候才讓江淮上藥,她也因為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蠻蠻本想鬆開對花影重靈氣的壓制,但江淮告訴它不可以,讓它繼續壓制,否則寧兒就白吃苦頭了,它只好繼續控制。
次日清晨京城所有產自花影重的花草樹木盡數枯萎凋謝,就連樹木上的葉子和繁花也都零落,與其它冬日植物並無差別。
這件事可謂是轟動京城,不多時柏升帶兵夜闖淮寧王府,重傷雲千寧的訊息便不脛而走。
“好端端的你去淮寧王府做什麼?還打傷雲千寧?你瘋了不成?”
鎮遠侯氣不打一處來,轉身抬腳一腳踹上去,旁邊柏夫人趕緊抱住兒子,喊道:“老爺,你這是做什麼?
“太后出了這檔子事,江淮已然是不成氣候了,我們還怕他們做什麼?不就是個平民丫頭,有什麼傷不得的?”
鎮遠侯被夫人氣得不行,揉著眉心苦口婆心喊道:“不成氣候?平民丫頭?別忘了永順長公主畢竟是替陛下殞命的,江淮他師父手握天下鍛造坊,眼下大楚和西戎戰事迫在眉睫,就算皇帝再怎麼生太后的氣,還能真把江淮如何?
“那雲千寧可有花神轉世之稱,信奉她的百姓能從京城排到南下去,京城內一夜千花凋零百樹枯萎,因雪災流離失所的難民現下就在長清觀安置呢!還有何傷不得?我看你們是找死!
“你不是能護著這個畜生嗎?你護著吧,若聖上怪罪下來,你們母子自己想辦法吧。”
鎮遠侯氣的坐在椅子上直揉眉心,柏夫人聞言已經有些怕了,頓時委屈的哭出來。
“老爺,你不能不管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