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琰左右尋摸,最終把目光落在之前雲千寧送給他母親的那盆雙色長春花了。
齊夫人對這盆花那是喜歡的緊,每日都是精心侍弄,一滴水也不會多澆,帶著挑最合適的時辰曬陽光,修剪花葉。
雲千寧吃著蜜餞,江淮被齊琰喊走了,反正這是齊家,也不會真的有人不開眼找雲千寧麻煩。
小姑娘單獨坐著,面前桌上滿是吃食,看著就誘人。
“三小姐,我可以坐在這嗎?”
雲千寧抬頭,面前的女子她不是認識,想想點頭同意了,畢竟這也不是她家呀,而且也沒有理由不讓人坐著。
“我爹是京城順天府尹,我叫杭芝月,你叫我月兒便好。”杭芝月笑著自報家門,雲千寧點點頭,有些不明所以。
雲千寧見她欲言又止的,忍不住問道:“你找我是有事嗎?”
杭芝月點點頭,神情有些羞愧。
“是關於你受傷一事的。”杭芝月揪著手帕,雲千寧更加茫然了,疑惑道:“什麼事?”
“就是……”杭芝月猶豫片刻,一想到她爹孃在家急的上火,心一橫,道:“就是那些刺殺你和郡王爺的人,我父親實在是找不到半點蛛絲馬跡。”
“他真的已經盡力了,但那群人似乎有備而來,根本無跡可尋。”
雲千寧有些意外的眨眨眼,原來順天府一直在查啊。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呀?”雲千寧撓撓頭,這官府的事她也管不到啊。
杭芝月咬著唇,伸手一把拉住雲千寧的手,神情懇切的說道:“三小姐你發發善心吧,去跟郡王爺求個情,這事實在不是我爹不盡力,真的毫無辦法呀。”
“我爹為這件事已經很上火了,哪怕是責罰也好,還請三姑娘去跟郡王爺求個情,讓陛下鬆鬆口吧。”
雲千寧聽得雲裡霧裡的,這跟江淮有什麼關係?跟陛下又有什麼關係?
小姑娘本沒有彎繞的腦袋,此刻已經懵了。
“我,我幫不上忙呀。”雲千寧晃晃腦袋,大概捋清楚了。
杭芝月搖頭,握著雲千寧滿是祈求,道:“你可以的,只要你開口,郡王爺多多少少會聽進去的。”
雲千寧看她這幅樣子實在不好意思拒絕,只能點點頭,道:“那我問問吧,不過我可不能保證江淮會聽我的。”
“他肯定會聽的。”杭芝月像是在給自己洗腦,頓時鬆口氣,彷彿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雲千寧鼓著嘴,腦袋一甩就把這些問題都拋到腦後了,她只需要轉達給江淮,剩下的不用她操心了。
“啊!”
另一邊忽然傳來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還有一道女子的驚嚇聲。
雲千寧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之間江淮和齊琰正在那邊站著,齊琰腳下還有一盆摔在地上的花。
花盆都已經四分五裂,雙色的花瓣也都散了一地。
不遠處的齊夫人見到這副場景頓時臉色一變,“齊琰!好端端的你把它拿出來做什麼?”
齊夫人怒氣衝衝的過來,齊琰趕緊蹲下身子試圖把花捧起來,被齊夫人一巴掌開啟了。
“娘,我看最近這花有些蔫了,想著千寧丫頭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讓她看看如何將養,免得此花早早凋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