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鳶把姿態放得很低,忽然讓雲千寧沒了㡳。
她抬頭看向江淮,心底雖緊張,但也是有些期待他的答案。
“她很能鬧騰,我實在分不出心再應付其他人。你是康王府的千金,別把康王府的骨氣丟了。”江淮淡淡的說著,雲千寧鼓著臉咬唇皺眉滿是疑惑——她很鬧騰嗎?
万俟鳶淚水已經忍不住流下來了,她這麼卑微也換不回江淮的一個眼神嗎?她不明白,她到底差在哪裡。
而江淮卻是不打算再說了,讓雲千寧自己去彩鯉池釣魚,他還有話要同太后說。
小姑娘歡喜的帶著及春去彩鯉池,皇后宮裡的人親自拿著釣魚的工具陪同。
“那條黑色的好看,及春快撈它!”雲千寧手舞足蹈的揮著漁網,及春連忙去撈,兩個人配合半天,已然撈出來三四條了。
不遠處的文妃笑呵呵的搖著扇子,看一眼皇后,笑道:“皇后那麼金貴的魚,竟是被這般粗魯的對待,便是公主也沒有這般待遇了。”
惠妃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文妃,心裡默默翻個白眼。
皇后打的主意誰看不出來?也就文妃這個蠢蛋看不出來了。
皇帝太后都重視江淮,尤其是陛下,對江淮比對自己的兒子還要好,江淮自己又是個有能耐的,若皇子裡真就一個有出息的都沒有,江淮很有可能繼承大統。
皇后擔心的就是這個,江淮可是陛下親妹妹所生的兒子,他的血脈和皇子是一樣的。
而如今江淮專寵雲千寧,只這一點便可以斷了他登基的可能性。畢竟歷代以來,沒有一個皇帝敢違背祖制專寵一人。
先帝中也有和皇后伉儷情深的,可架不住御史臺們的輪流勸誡。
祖制不可違,哪怕是皇帝也不行。
惠妃自己沒有兒子,膝下只有兩個女兒,一位早早的和親去了,另一位嫁到封地上去,所以誰登基都跟她沒有關係。
她與六宮都交好,無論在誰手下,都可以不用受氣。
可文妃就不一樣了,文妃膝下可是有一位皇子,還是皇長子,她的心思難免活絡。
惠妃搖搖扇子遮住笑意——只可惜,大皇子沒有野心,文妃自己還蠢笨,壓根就成不了氣候。
“這些夠了吧,看來回去又要買陶盆了。”雲千寧蹲在池塘邊數著盆裡的小魚,她現在裝失憶想怎麼胡鬧都沒事,反正有江淮善後呢。
及春笑眯眯的說道:“等回去奴婢讓千路給你挖個小池塘出來。”
“好啊好啊。”雲千寧很是歡喜,若是可以挖出個小池塘,那她可以養很多魚了,而且還可以把空間裡的泉水放進去,再移出些荷花,那樣一年四季都有荷花賞,有蓮藕可以吃了。
雖然恢復記憶,但她還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神奇的空間。江淮說這也許是上天的恩賜,她也是這麼想的。
反正這個空間也沒有壞處,還有各式各樣的花,神奇的泉水還可以養活花草,便是家裡那兩條魚都被養的很是肥美,她實在喜歡的緊。
皇帝忙完後也過來了,畢竟是要為皇子公主選親,大多的目光便都跟著皇帝去了。
雲千寧卻是不用去的,她已經許給江淮了,這次進宮就是單純來玩的。
“及春,橋下魚多。”雲千寧握著魚竿跑到橋上,万俟鳶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
“我想跟你單獨談談。”万俟鳶還紅著眼睛,雲千寧瞧著都有些不忍心了,點點頭讓及春去一旁等著她。
万俟鳶盯著她,心裡漸漸的生出一種嫉妒。
“憑什麼你可以江淮的寵愛,我喜歡他那麼多年,他怎麼就是看不到呢?你到底給他施了什麼妖術,讓他對你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