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們離開,璞玉從暗處走了出來。
這場戲,他從頭看到尾,包括程清向秋雁使眼色,他也是盡收眼底。
經過這件事的瞭解,璞玉對程清有點刮目相看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面對這樣的場面,神色不變就算了,還會耍心機。
她以前真的是個村姑嗎?
璞玉對自己打聽出來的資料,產生了深刻的懷疑。
……
幾個人換了一家客棧,直接選了雅間進去。
趙凝白始終有點不對勁,程清哄不好,便讓秋雁給她看看去了。
而她自己,則是和陶良宇漆雕烈面對面地坐下來。
“說吧,怎麼回事?別告訴我,你們就只是因為兵權丟了才買醉的。”
程清雖然也心疼他們這個,但是當初在邊關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
畢竟歷史上是有例子的,還不止一個。
而且為了這幫兄弟,她早就和他們談了不止一次的心,叫他們把心放開點,人好好地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她相信自己那段時間勸說的成效。
他們雖然心裡面不痛快,但肯定不至於這樣。
“當然不是,我們是看到了元帥才這樣的。”
漆雕烈心直口快,陶良宇還沒有來得及捂住他的嘴,他就把實話全都說了。
程清的臉色變了變,他們果然是看到了她那天的背影。
“黑臉烈,你怎麼什麼都說了?”陶良宇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我怎麼了又……”漆雕烈話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看向了程清。
程清被他看得有些想笑,但她不能直接笑出來,畢竟他提到的是那個已亡故的‘程越’。
想到自己的那層身份,程清一陣心疼襲來,最終化成一口長長的氣,嘆了出去,問道:“你們看清楚那個人的臉了嗎?”
“這……”兩人對視一眼,然後誠實地搖頭。
“既然沒有看清楚臉,何以認定那就是我哥哥?”程清問道。
漆雕烈道:“我們跟隨元帥,看過無數次他的背影,豈能認錯?”
陶良宇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程清沒想到連自己的背影,他們都能記得這麼清楚,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看著她沉默下來,還是陶良宇開口了,道:“興許就是我們看錯了呢?那天我們還喝著酒呢。”
說著,陶良宇用手肘捅了捅漆雕烈。
這時候漆雕烈反應快了,附和陶良宇道:“對對對,良宇說得是,興許是我們看錯了。清兒,你也別想太多了。是我們不好,讓你擔心了。”
明明是他們難過,可是他們卻反過來關心她。程清又嘆了口氣,頭一次反思自己當初做的決定,是對還是錯?
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
程清硬下心腸,抬頭看向他們,道:“好,我不想那麼多,你們也不要想那麼多了好不好?”
兩人齊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