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遠想要大概去估算一下棠謝的實力，畢竟對於棠謝這個人，他也只是聽說過並沒有見過。

程清摸了摸下巴，道：“你若是用劍，使出破風劍法，倒是可以一戰，不過誰勝誰負，我暫時還估算不出來。”

白修遠默了默，問道：“若是你呢？”

“我？”程清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個自信的笑容，道：“你覺得我對你如何？”

“用劍可以贏你，但這也僅僅是建立在光明正大之上。”白修遠對她老是用計謀來贏他，真是深惡痛絕，偏偏她就是耍詐耍到了他的心坎上，就算他有疑惑，他的手腳也都不受控制自己上去了。

白修遠扶額。

程清莞爾，星河般的黑眸笑意滿滿，眼睛幾乎彎成了月牙，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釋道：“那是在戰場上，誰跟你講光明正大一對一？稍有不慎，死的就是你。我那不是在教你不要那麼太過君子了嗎？”

“可是你統共也沒有讓我上多少回戰場。”白修遠埋怨道。

程清哼了一聲，道：“誰讓你不把自己的實力展現出來的？而且你還那麼聰明，我當然要讓你當軍師，給我出謀劃策不讓你去前線了。”

“理由還挺多的。”白修遠氣又氣不了，打又捨不得，只剩下無奈了，“誰當初叫我用自己的榮耀氣死那些巴不得我死的人的？”

“我那不也是擔心你嗎？”程清笑道：“你就別說我了，把漆雕烈他們拉出來問問，他們哪個會讓你去戰場上？就你當時表現出來的那三腳貓功夫。更不要說你這張臉了，當個將軍也沒有一點威懾力。”

說到最後，程清嫌棄地撇開了眼，勾著唇角看向了遠方，眼眸中飄出了些懷念。

不得不說，長得好看的白修遠，在當時，簡直就是她想念哥哥的唯一慰藉了。

她哥哥也長得好看，一樣的弱不禁風。

白修遠抓著她的肩膀把她扳過來，眯著桃花眼，看著她的眼睛，語氣十分複雜地道：“你看不起我？”

“大軍師，我敢看不起你嗎？”程清雙手環胸望著他，笑道：“當初唯一一個敢死懟我的人，一商議軍情就讓大家頭疼，私下全是好哥們兒都不帶有二心的，我敢看不起你？”

“清兒，你……”白修遠抿緊了唇瓣，眼神十分複雜地看著她，很不舒服她這樣的語氣，可是他還是開不了口，再像以前一樣，懟回去。

“哎，好了。”程清煩躁地掙開他的手，轉身看向遠方，解釋道：“白修遠，你只要記住一句話，不管我以前對你有什麼樣的安排，或是說了什麼樣的話，心裡從來都沒有真正看不起你過。”

這一刻，白修遠的心裡鬆懈下來了。

一陣清風拂過，白修遠的腦子清楚過來了。

頓時愣了愣，看向程清。

他真傻，明明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兄弟，怎麼可能會看不起誰？

白修遠自責的表情浮上了臉，愧疚地看向她，“清兒……”

“修遠，你陪我去街上轉轉。”程清突然間打斷了他的話，話鋒也是忽然一轉。

白修遠愣了下，點了點頭。

半個時辰後，兩人出現在了大街上。

白修遠的容貌太招搖，程清讓他貼了個鬍子在嘴邊，果然見效了不少。

雖然還是很好看，但是沒被圍觀了。

程清看著他真是直搖頭。

“清兒，怎麼了？”白修遠覺得她這嘆得有些莫名其妙。

程清又搖了搖頭，道：“沒事。”

白修遠知道她一定有事，可是她不說，那他就不問了。

只是一路上都有些悶悶的。

走了一條街後，程清轉頭看向他，問道：“你又怎麼了？”

白修遠搖頭，情緒低落地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