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當時門砸開的時候，所有人都看見了德妃娘娘懸樑自盡，但是火勢太大，他們只來得及救離門最近的趙凝白，而最裡面的德妃，便隨著大火給燒沒了。

那時起，很多人都在懷疑德貴妃娘娘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皇上的事情？所以才懸樑自盡的？

關鍵是這樣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帶著小郡主一起？

趙無淵為了給母親一個公道，戴著重孝在御書房前跪了三日。

孝期一過，趙無淵便出了皇城，離了安平，單槍匹馬去了戰場。

這些都是程清最近打聽出來的，現在看來，是不是皇上當初知道點什麼？所以才不理會趙無淵的？

畢竟皇后孃家的權利很大，聽說當年皇上能夠登基很大程度上都是依靠皇后孃家才成事的。

趙無淵在邊關呆了五年，長大了成熟了，回來以後看似理解皇上了，和皇上的關係很融洽，但是自從那天在酒樓裡面談過以後，她才知道，有些恨，不是時間就能洗去。

有些答案，更不是過了五年，就不會再想去尋找了的。

現在答案已經出來了，趙無淵肯定會為他的母妃報仇。

可是太子……

想到那個從深宮裡養出來的血性男兒，真不知道是生了如何的正氣，才能在皇后那般的薰陶之下，還能保持那般高潔的品行。

或許是他生來反骨？

想到那日，他竟然罵皇上是老糊塗，程清就有些想笑。

但是笑著笑著，程清就笑不出來了，要是太子知道的話，他會怎麼做呢？

程清想象不到，但她很擔心他會不會做什麼傻事？

極不安穩的一夜過去了。

翌日一早，程清起身後，趙凝白還在睡夢之中。

她輕輕起身，看到自己身上溼了一大片，哭笑不得。

換了一床被子給趙凝白蓋上，她便去沐浴淨身了。

還沒吃早飯，程清便派了個小廝去找趙無淵，邀他過府一敘，不管怎麼樣，這件事的真相，他都有權利知道。

這時，白修遠走到了程清的身後，略帶擔憂地問道：“你派人去找他了，兇手是誰？”

程清眸中閃過一絲冷意，道：“皇后。”

……

“皇后？！”

趙無淵唰地站了起來，震驚之中帶著幾分不敢置信，唯獨沒有覺得意料之外的神色。

程清心頭默然，趙無淵早就在猜測究竟是誰，只是缺少一個印證。

如今小凝兒的記憶恢復了，那麼她的話，就是印證。

“這是小凝兒親口告訴我的。”程清道。

趙無淵當然知道，若說這世上還有一個趙凝白願意把真相告訴她的人，那個人必定只有程清。

“白兒還說了些什麼？”

程清頓了頓，還是將真相說了出來，“皇后殺人的理由，是你妨礙了她。”

“是我，原來是我害死了母妃，母妃是替我死的。”趙無淵悲哀地又哭又笑。

程清嘆息道：“皇后當年敢這樣做，必定是料定了皇上不敢將她怎麼樣。現如今，皇上的地位已經穩固了，若是再將此事抖出，那麼皇上應該不會坐視不管。”

趙無淵握緊了拳頭，傷心至極地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