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驚得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白修遠溫柔地看著程清,道:“她是當之無愧的巾幗英雄。”
程清頭扭向了一處,笑道:“少誇了,也不知道是誰,沒少在商議戰事的時候,跟我唱反調吧?”
“我錯了!”舊賬重提,白修遠麻溜道歉,這歉他道的是真心的。要是早知道她是女的,當初他才不會跟她唱反調呢,肯定事事都聽她的。
反正聽她的沒錯過。
“元帥,您竟然是替兄從軍?”漆雕烈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艱難地道。
“不然呢?軍營這地兒很好玩麼?一不小心,腦袋都得玩掉。”程清不咋高興地道,被戳穿了身份,有點惆悵,更多的是心裡的石頭放下了許多。
原來,她心中一直沉重,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原因是因為沒和兄弟們坦誠過。
“嘿嘿,說得也是。”漆雕烈臉上掛著淚,又笑了起來,模樣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後面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的程太師,老淚縱橫,只差哭出聲了。
每次談起這事,他的心裡是最難受的。
“元帥,以後我們還能繼續叫您元帥麼?”陶良宇問道,其實這話他問得有些自欺欺人了,但是他捨不得這個稱呼,他也覺得,只有這個稱呼才能配得上他心目中最令人肅然起敬的元帥。
程清搖了搖頭,道:“我是向你們坦白了,不是向世人坦白了。你們要是繼續叫我元帥,那不是給了皇帝老兒懷疑的機會?還是閉嘴吧你們。”
“可是,我們不叫你元帥,叫其他的,多彆扭。”漆雕烈道。
程清詭異地笑著看向他,道:“漆雕大哥,你說呢?”
這聲大哥,漆雕烈頓時面紅耳赤,連連搖手,“元帥,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你可別叫我大哥了,太折煞我了。”
“這就受不住了?當初不是佔我便宜,佔得很爽嗎?嗯?陶大哥?陶二哥?楊大哥?”程清挨個叫過去。
頓時一個個像被踩了尾巴的耗子似的,手足無措。
“元帥,求你了,你還是叫我們名字吧。”
三人當初有多爽,現在就有多後悔,被元帥叫聲大哥,怎麼那麼讓人害怕呢?
簡直就是本能的害怕。
“哈哈哈哈哈……”
看到他們狼狽的樣子,最單純的墨白一下子就笑出聲來了。
程清聽到墨白的笑聲,忽然想起來了他們現在的處境,神情立刻嚴肅了起來,道:“好了,叫什麼的事情,以後再說。先把這裡的防守佈置一下,我們起碼還要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養傷,不能貿然出去,這段時間,我們一定要守好這裡。”
“是!”
得知了程清的真實身份以後,眾人對她的信服力又增強了數倍,現在幾乎是完全聽從她的安排了。
程清來這裡的時候,有把這個府邸大概的摸了一遍。
此時吩咐起來,也沒有什麼難度。
她語速極快,把眾人要做的事情都安排了下去。
“……大致就是如此了,只要我們通力合作,任對方怎麼厲害也攻不進來。”
白修遠接住她的話頭,道:“好,事不宜遲,大家都按照自己的任務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