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點頭，道：“我想應該也是這樣，不過我們現在還很難推測的出來他到底有幾手準備，這一點還是等修遠回來再說吧。”

“其他的危機可以到時候再說，但眼下推測出來的這個，我們必須要想辦法把它給解決了。”趙無淵道。

程清點了點頭，問道：“你們有什麼好辦法？”

程越道：“我的辦法就是，反正咱們已經知道他們的窩點了，不如直接一窩端了算了。”

“狡兔三窟，我們知道的只不過是一個地方，想要將他們全滅沒有那麼容易。”趙無淵道。

“那你說怎麼辦？”程越問道。

趙無淵皺緊了眉頭，道：“我暫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清兒，你有辦法沒有？”

“得，你倆在這兒踢蹴鞠呢？踢來踢去，又踢回我這裡了。”程清找了把椅子，雙手環胸，隨意的坐了下來。

趙無淵程越對視了一眼。

程越坐到她的身邊去，笑道：“誰讓你這腦袋瓜子好使，不是一般人比得過的了。”

“腦袋瓜子再好使也夠嗆，這幾天我很累。”程清揉了揉太陽穴道。

程越心疼的看著她，道：“清兒，你感覺怎麼樣？”

程清揉了一會兒，道：“還好。”

“你今晚回去睡吧，早點回去，不要待在這裡了。”程越心疼得說話溫柔了很多。

程清擺了擺手，道：“留給我的時間並不多，我不想浪費，就這樣吧，還是先把這裡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妹妹！”程越實在很心痛她這樣，不想看著她糟蹋自己的身子。

程清從新恢復了精神，道：“說正事。這件事不是沒有辦法，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一招，那就是趕在他們之前，說毒藥是他們下的。這樣，就算後面再有人說藥是我們下的也沒有用了。如果新皇是四哥，那麼這樣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就算拼一把，我們也可以一戰，不至於讓他們把輿論弄得一邊倒。打仗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先倒下了。”

“嗯，說的沒錯。”程越道：“明天我就讓人出去散佈謠言。”

“不行。”程清道：“謠言不可以現在就散佈，再怎麼說，都要等到皇上撐不住了以後。現在皇上還能夠撐得住，我們就不能這樣行事，否則的話，皇上這邊會很難做。”

趙無淵點了點頭，道：“確實是，為了父皇，我們還得把計劃推後。”

程清看向他，道：“我要你做好準備，因為從皇上暗示我的種種來說，你是最有可能繼承他的位置的人選。”

趙無淵驚得呆愣住了。

“你也不必太驚訝，我相信你心裡面也有這個猜測，只是沒有人給你肯定過而已。”程清直截了當的說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趙無淵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最近這段日子，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在做夢一樣。若是換在以前，在戰場上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坐到這個位置上。包括在太子死之前，我都不認為我會坐上這個位置。”

“但是如果你不坐上這個位置的話，你又辜負了太子最後給爭取的時間，讓你有生的希望活下來。”程清道。

趙無淵嘆了口氣，問道：“我一直都沒有問你，太子他有什麼期望沒有？”

直覺告訴他，程清一定知道。

程清看著他，道：“如果說太子最後的希望，就是希望皇后能夠活著，你會幫他實現嗎？”

這個抉擇很困難，這就等於是要他放過自己的殺母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