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看向她,道:“那等這裡的事一過,我們就回藥王谷好不好?”
“不好。”程清悶悶的道。
“怎麼了?”程越看到她這自然的女兒姿態,微微挑眉,感覺好像有點像誰的?
程清偏頭看向他,幽怨的道:“你得幫我一把,先把你外逃的妹夫給逮回來。”
程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打趣道:“妹妹啊妹妹,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含蓄,你還沒嫁給人家呢,這般不知羞,直接說‘妹夫’。”
程清挑眉看向他,道:“是他先招惹我的,既然如此,他就要做好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的覺悟。他要是沒這個覺悟,我也會幫他一把的。想溜,不可能。”
“真霸道。”程越話雖這樣說,但卻並沒有什麼要責怪她的意思,反而帶著寵溺的意味。
趙無絕當夜沒有動手,第二日,程清便上了奏,給趙無夜提議,讓他把天牢裡面那些人全都殺了以絕後患。
趙無夜同意了她的提議,立刻派了江公公傳旨,殺了那些抓住的元國之人。
程清站在御林軍軍營之中,望著皇城方向,幽幽嘆氣。
“小姐,喝茶。”秋雁端著茶盞走到她的身邊。
程清接過了茶,喝了一口,又換給了她。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秋雁接過茶盞,關心的問道。
“沒有什麼。”程清豈能說,她在嘆那些元國之人?
她雖是心狠手辣之輩,但心也是肉長的,她知道嘆沒用,但她就是想嘆兩下。
元國常年侵犯趙國,她是趙國人,元國人膽敢再次入侵到都城來,那便是罪無可恕。
殺人的時候,她不會有一點手軟。
可是殺過之後,她總有一點感慨。
再怎麼說,從她手裡流失的,都是一條條人命。
開始殺人時,晚上她總要做惡夢,那段日子是最難過的。
可是後來就好了,大概是殺多了人,除了有了這個一次性殺多了人會嘆氣的怪毛病,倒也沒有什麼了。
“哦。”秋雁著實不知道她內心在想些什麼,既然她不想說了,那就不問了。
聽到抓去的人全都被斬首的訊息,趙無絕當時就氣得撅過去了。
不過趙無絕卻不是那種受了挫折就一蹶不振的人,雖然氣得暈了一個時辰,但醒過來之後,他還是又冷靜下來了。
把這一切都算在了趙無夜和程清的頭上,開始接下來的部署。
……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眼見五月過去了,六月中旬都快來了,衣裳越穿越薄,趙無絕始終沒有動靜。
趙無夜抓緊時間穩固朝綱,也沒有多大的空去找趙無絕的麻煩。
唯一一個閒得很的程清,除了派人時時刻刻都盯著趙無絕那裡之外,還沒事兒去了佛光寺,找師父墨白切磋切磋。
她技藝越發精湛,讓墨白羨慕嫉妒得差點跳起來。
就沒有見過她這樣的,看著沒有什麼空練習棋藝,可這圍棋就是越下越好,墨白現在想要贏她是越來越難了。
每次她一來,一盤棋,至少要下個兩三個時辰。
而慧濟大師,卻十分高興程清來。
每次她來的時候,無論他在做什麼,都會盡快推去手頭的事物,去看他們師徒倆下棋。
至於為什麼每次都是看,而不是直接去下。
慧濟表示,他這棋藝,觀棋都吃力,要是下棋的話,恐怕落不了多少子,他就要認輸了。既然如此,倒不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