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玄心，雲莫靜，風踏雪卻是很明白他的心情。

莫野尊主心中不禁想，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這是為何？」老祖難掩震驚。

陳揚道：「說來話長，不說也罷。傷心人，總有傷心的原因！」

老祖也就跟著一嘆。

隨後，他又道：「這世間，可還有人是你的對手？」

陳揚道：「也許有，也許沒有。世事變化，如白雲蒼狗，今時沒有，也許明日就有了。」

老祖道：「那倒也是！」

陳揚又道：「老祖還有想問的嗎？」

這時候，飛揚在天道：「我們老祖宗問了你很多，但是……你似乎一個答案都沒有給出來。這樣的敷衍，還不如什麼都不說呢。」

「放肆！」老祖立刻呵斥飛揚在天，道：「飛揚，你太沒有規矩了，掌嘴！」

老祖發話了，飛揚在天也沒辦法，憋紅著臉，就要自我掌嘴。

「別！」陳揚立刻開口阻止，道：「老祖，他也不過是說了心裡的實話，沒必要這般懲罰他。最起碼，生命族這個地方，是可以說真話的，對吧？」

老祖一呆，隨後說道：「好吧！」

飛揚在天本來氣憤得很，這時候忍不住多看了陳揚一眼，內心複雜之至。

陳揚也看向了飛揚在天，微微一笑，道：「在我年輕的時候，曾經領悟了一段話。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是山！此三段，代表了一個人的心境變化。你說我沒有給出任何答案，這是對的。因為老祖所問的，本就沒有正確答案。因為無論怎麼做，都是錯的。以前我總覺得，人應該去拼，去闖，為了自己的理想，大道，不惜一死。以前我很推崇朝聞道，夕可死！可是，我修煉到了這個地步，才知道除死無大事。一個人，如果死了，那麼對於他來說，遺臭萬年或是流芳百世都沒有了意義。因為，他已經死了。死後之名，有什麼用呢？」

「先前，我又和一名得道高僧有過交手。這名得道高僧的修為，可以說是冠絕古今！他口中念阿彌陀佛，心中也有慈悲！可他卻淪為了一個打手。只因為，他想活著。他說，除非他所有的手段用盡，不然，他絕不想死，也絕不認命。」

「我的人生，是矛盾的！曾經我滿腔熱血，在刀尖上跳舞，不懼死亡！走到現在，我當然覺得那些經歷很值得，因為我還活著。可若我死了呢？那所有的冒險，還值得嗎？」

「有的人雖然活著，可卻和死了沒有兩樣！有的人雖然死了，但其實……就是死了。」

陳揚說到此處，實是有感而發。

他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否能懂，但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當即又一抱拳，道：「老祖，我想，我們該離開了。」

老祖點點頭，道：「好！」接著又道：「先生，活著萬般好，是嗎？」

陳揚一笑，道：「活著自是萬般好，但到底怎樣才算活著，還需多多思量。」

老祖便道：「受教了！」

之後，陳揚讓雲莫靜一行人都到了他的儲物法器裡面。

接著，老祖為他開啟一道虛空之門。

陳揚進入虛空之門後，就來到了巨大的星雲漩渦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