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煙來了,就註定這場生日宴不能圓滿落幕。
“生日宴辦成這樣,可是不得了,花了不少錢吧。”沈南煙原本還面帶微笑,接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關注。
她在走到沈知雲和賀家珍的面前時,目光突然凜冽了幾分:“哦對了,是沈家未來的女婿操持的,季風集團在蓉城赫赫有名,辦得隨意了,豈不是丟了季總的面子。”
一上來就話裡帶刺,白曜辰看著她從乖巧的小貓,瞬間變成張牙舞爪的小獅子,不禁笑了起來。
這一笑傾城,引得不少千金小姐,紛紛大呼好帥!
“沈南煙,你來祝壽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可今天是我們沈家的大日子,又有這麼多媒體,我提醒你,鬧大了誰都不好看,不要過多作怪。”
賀家珍雖然盼著沈南煙過來,可以好好地羞辱她一番,可對於沈南煙的脾氣,她多少還是有些忌憚。
之前在菲林,沈南煙無所謂他們的百般刁難,還讓他們無辜賠了一瓶十八萬的紅酒,這口氣不只是賀家珍,連沈萬輝都咽不下去。
“作怪?”沈南煙輕蔑的笑起來:“醜人才多作怪呢,是誰穿了一件正紅色的裙子,假扮新娘子,怎麼你們就這麼愛錢,迫不及待要把女兒賣出去?”
她說著,故意撥弄著額前的短髮,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同樣是穿紅色的裙子,差別怎麼這麼大呢。”
的確,沈知雲穿著正紅色的裙子,設計感也沒那麼強烈,再加上她穿了一雙金色的鞋子,就連首飾也是黃金的,遠遠看上去,像鄉下媒婆穿紅著綠,顯富都擺在明面了。
白曜辰也看向沈知雲,淡淡地說了一個字:“俗。”
和沈知雲相比,沈南煙穿著酒紅色的裙子,黑色高跟鞋,高貴中透著一股氣質美,沒有花裡胡哨的首飾,只在左手處戴著一隻小巧的翡翠鐲子。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圍觀的人開始還覺得沈知雲很漂亮,可沈南煙一出現,所有的光環似乎都被這對俊男美女奪去。
“你一個服務員懂什麼,我們知雲這件衣服,是請知名設計師做的私人高定,你做服務員怕是幾年也賺不來這件衣服的錢。”賀家珍有些急了,指著白曜辰罵道。
“吵什麼吵,當著這麼多人,也不嫌丟臉!”沈萬輝走來,在看到沈南煙之後,怒氣更勝:“沈南煙,今天是我的壽宴,如果你是來惹事的,趕緊給我滾出去,別在這丟人現眼!”
沈南煙輕蔑一笑,又把目光轉向沈萬輝:“張口閉口讓真心來賀壽的人滾出去,這就是你們沈家的待客之道?”
“呵!”沈萬輝一時語塞,偏過頭冷哼著。
“行吧,既然是來賀壽的,那就祝沈先生年年有今日,希望下次沈先生的生日宴,能和您外孫子的滿月酒一起辦了。”沈南煙說完,還不忘再加上一句:“但願未來的季太太,肚子能爭點氣,別該懷孕的時候懷不上,不該懷孕的時候一中一個準。”
“你……”沈知雲指著她,半天說不出後面的話。
這時,季立銘從遠處走過來,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個木製盒子,在看到沈南煙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驚豔程度,不輸於三年前第一次見她時,那種怦然心動。
三年前,她稚氣未脫,長髮及腰,素顏清秀,目光中時時帶著一種堅定。
三年後,她風韻十足,短髮颯麗,淡妝修飾,有著傲視一切的大家風範。
季立銘有些看呆了,要不是沈知雲過來挽住他的胳膊,想必已經淪陷。
收回目光,卻看到沈南煙的旁邊站了一個男人,不自覺皺了皺眉,季立銘端起盒子,舉到沈萬輝的面前:“伯父,這是我送給您老的壽禮,請您笑納。”
季風總裁出手,肯定價格不菲,單看他拿來的紫檀木盒子,就知裡面的壽禮有多名貴。
很多人都圍了過來,就等著看這位季大總裁,出手有多闊綽。
沈萬輝馬上眉開眼笑,彷彿剛剛的怒氣在瞬間消散。
接過紫檀木方盒,沈萬輝掂了掂重量,心裡已經有了盤算。
看大小重量,不是尊金佛,就是件翡翠擺件了:“立銘你太客氣了,再過不久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還準備什麼什麼壽禮呀。”
“爸,快開啟看看,立銘為您準備了什麼壽禮。”沈知雲迫不及待地催促著,她才剛在沈南煙面前受了氣,這次她可要揚眉吐氣了。
“好好好。”
盒子的重量不輕,沉甸甸的,又怕稍有不慎摔了碰了,只能讓賀家珍幫忙,把盒子開啟。
和沈萬輝想的差不多,盒子開啟後,果然是一尊翡翠擺件,山石松樹,寓意長壽如松柏,背靠有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