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皮筋後,他的手依然捏著她的手腕,就在電梯門開啟的時候,他手上的力度又緊了緊。
“鴻途說你已經搬到二十六樓。”
沈南煙掙了掙手腕,矢口否認:“沒有。”
“那就是鴻途在說謊了?”白曜辰突然眸光一沉,蹙眉抬頭:“鴻途,知道說謊有什麼後果嗎?”
鴻途微微欠身,也不爭辯,這種顯而易見的激將法,他還是能看懂的:“是,二爺,我領罰。”
果然,沈南煙慌了慌,怕鴻途真的受罰,停止掙脫手的動作:“你別怪鴻途,是我說謊了。”
“那……”
“我跟你回二十六樓。”
電梯門又緩緩關閉,繼續向上。
就算回到二十六樓,終不過是各自回房,彆扭得很。
白曜辰洗了個澡,還是覺得心裡不痛快,走到影音室看著老電影,喝茶抽菸。
“爺,這麼晚了喝茶,當心不好睡。”鴻途端著茶放在白曜辰的面前,好心勸言。
他的性子比鴻飛沉穩一些,兩人雖然是雙胞胎,可異卵而生,不止長相,性格也有些偏差。
此時換作鴻飛,肯定會說些不著調的話,更讓二爺煩心。
“坐吧。”
“是。”
鴻途坐下,知道二爺有話想說,靜等他開口。
影音牆上依然放著老電影,是一部有些年代的國外愛情片,情節有些悲傷,白曜辰若有所思地看著,也不知道有沒有看進去。
良久,他緩緩開口。
“你跟在我身邊,我和沈南煙的事,你應該都看在眼裡。”
“是,二爺。”
“我最近,做得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鴻途微微一愣,他沒想到白曜辰會跟他討論感情上的事,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感覺到,平時深不可測的二爺,也有慌張的時候。
白曜辰不管做什麼,都很果斷狠厲,鴻途是眼見著菲林怎麼到他的手上,也見過有人惹他不高興時,他是怎麼決絕地以百倍千倍的手段,報復回去。
人如螻蟻,命如草芥,曾有人想對沈南煙不利,他可是二話沒說,直接讓鴻途鴻飛把那些人都廢了。
如今,竟躲在影音室,煩亂到對自己的決定猶豫不決,
“爺,沈小姐是喜歡您的。”
“我知道。”
“那您還擔心什麼?”
他想要的,是贏了和沈南煙打的賭,讓她哭著來求他在一起。
白曜辰不知道,這樣的執念,是不是真的正確,會不會適得其反,把人嚇跑。
他可以很輕易地去做任何一個決定,因為即使失敗了,不過是長個教訓,多份經歷,他一點都不害怕失敗。
可面對感情,面對沈南煙,他卻沒有平時的殺伐決斷。
因為他沒辦法不在意失敗,也不能失敗。
見白曜辰沒說話,鴻途又問:“您是想讓沈小姐向您低頭?”
其實二爺的想法,早已擺在明面。
從在新房時,明明已經結束工作,讓鴻途回覆沈南煙很忙,卻約上杜一羨去酒吧,拍一張他們在狂歡的照片。
再到今天,沈南煙早上被白曜辰弄哭了,嚇得他又讓鴻途把沈南煙接到二十六住。
想必剛剛在白家大宅,給個甜棗打一巴掌的戲碼,肯定再次上演。
所以沈南煙回來時才如此沉悶,差點賭氣搬回二十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