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鄭墨七七八八還是喝了點酒,早就把麓島老闆娘的算卦拋在腦後了。等溫小綿扶著鄭墨走出夜店時,詹木青已經早早等候在路口邊了。
“詹老師,墨哥喝得有點多,還好有你在。”溫小棉將人交給詹木青才放下心來。還好今晚,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謝天佑這類投資人身上,加之鄭墨比較低調,幾乎沒人注意到鄭墨和溫小綿何時離開的。
又因此次聚會訊息封鎖的嚴密,沒有狗仔和娛記知道訊息,所以整個過程還是挺安全的。
“小棉花!”鄭墨臉上泛著紅暈,連酒糟鼻都出來了:“你墨哥我可是千杯不醉哈,沒有喝多!詹老師,我們還是先送小棉花回家。”
他意識的確清醒,就是身子要倒要倒的,說話明顯比平時遲鈍了幾分鐘。
詹木青在接到溫小綿電話的時候就把車開在樓下了,他無奈地搖頭,任由鄭墨毛茸茸的腦袋砸在他肩膀上,走路的時候攙扶著鄭墨,動作十分小心,怕將鄭墨磕磕碰碰到了。
走到車門口,溫小綿猶豫開口道:“詹老師,你們先回去吧,我自己回家就行!反正,我租的房子就在這附近,走路十分鐘就到了。”
詹木青不知道溫小棉的心思,但從她表情上能看出來溫小綿是不想上車的,從剛才的接觸上來看溫小綿的確沒有怎麼喝酒。
他也沒強求人的習慣,見溫小綿另有心思,只交代了路上注意安全之類的話就帶著鄭墨上車了。
結果車剛開到公寓樓下,鄭墨就吐在車上了,詹木青揉了揉眉心,停下車幫鄭墨處理。
“詹老師,嘔,我難受!”鄭墨人都虛了,跟剛才走出大樓的意氣風發完全不一樣,整個人蜷縮在車裡嘔吐,詹木青倒是拿著塑膠袋給鄭墨接嘔吐物,時不時還耐心地幫鄭墨拍背,絲毫沒有嫌棄。
詹木青突然就想到在麓島的時候,給鄭墨算卦的那名茶鋪老闆說過讓鄭墨忌酒。沒想到真被說準了,以往,鄭墨也有喝醉過,但他向來知道控制,沒哪次有這般嚴重。
他意識到情況不太對勁兒,立馬撥通一名正在某三甲醫院任職主治醫生的老同學電話,請人登門來幫鄭墨看看。
醫生登門的時候,鄭墨已經躺在床上,胃都已經吐空了,臉上蒼白的跟鬼似的,眉頭緊皺。
詹木青手都捏緊了,眉頭皺得比鄭墨還要兇,忙拉住老同學:“快,麻煩幫他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一直在吐,現在胃也在痛了。”
醫生同學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著急的詹木青,跟印象裡那名做什麼事都不慌不忙,遇事冷靜的老同學看起來不太一樣了。
“你先別急,我先幫他做個腹部指診。其實應該去醫院做個CT檢查,看下是不是胰腺炎,現在沒有儀器,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檢查了。”
這個檢查方法是比較痛苦的,簡而言之就是醫生在患者的腹部上下左右都用一定的力氣按一下,如果某個部位按起來最疼就說明問題出在對應部位的器官上。
喝酒引起的腹痛大機率是胰腺炎,如果嚴重的話是需要住院觀察,甚至手術治療,要麼就是胃痛,要比胰腺炎稍微輕一點。
詹木青看著醫生在鄭墨痛得要死不活的時候還在肚子各個部位做指診,心都揪起來了,暗暗在心裡發誓,以後決計不能讓鄭墨沾酒了。
差不多三分鐘就結束了,但過程還是很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