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接下來的幾天,蘇家人乾脆啥也不幹了,就窩在蘇沁的宅子裡練功夫。
蘇沁的這套劍法難度並不大,畢竟她當年練這劍法的時候才十歲,太過高深的,她也練不了。
但也不能小瞧了這劍法,練得好了,照樣厲害。
蘇家兄弟們都是從小習武,雖然只是些拳腳功夫,可基本功紮實,身體素質也都不差,所以蘇沁教起來,並不怎麼費事。
不過兩天時間,他們就把招式記下了個大概,但要想發揮出蘇沁那樣的水平,就必須勤加練習,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達到的。
舟舟和月月也都各自拖了個條棍子,跟著舅舅們學劍法。
兩小隻基本功都還沒紮下,學劍法就純粹只是比劃著好玩。蘇沁怕他們打擾到蘇家兄弟們,便將他們拎到一邊扎馬步。
大熱的天,兩小隻沒一會就出了一身的汗,把蘇母心疼壞了,直說蘇沁心狠。
蘇沁無奈攤手,“娘,你這樣會影響我教導孩子。學功夫哪有不苦的道理,他們既然開始學了,就絕對沒有怕苦反悔的道理。若是這樣怕苦就不肯練習,今後他們什麼本事都學不會。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我的這些堂兄們,還有我哥和小弟,哪一個不是這樣過來的?怎麼到了他們這裡,就不行了呢?”
蘇母可聽不進這些話,對兒女能狠下,但對孫子輩的卻是各種心軟心疼,瞪了一眼蘇沁,“那我也沒有對你們姐妹幾個這樣過!月月可是個小姑娘,哪裡需要學這些東西。來,月月,到外婆這兒來,咱不練這些東西。外婆教你繡花,教你翻繩踢毽子。”
月月對蘇母說的這些十分感興趣,但看了看蘇沁,又看了看舟舟,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外婆,你等我扎完馬步再帶我玩好不好?”
蘇沁滿意地朝月月點點頭,是個懂事的。
月月得了蘇沁的誇獎,把小腰板又挺了挺,得意地朝舟舟哼了一聲。
看,娘誇我了!
舟舟把頭扭到一邊,偷偷翻了個白眼。哼,幼稚!
蘇母心疼兩個孩子,又不能當著兩個孩子的面一直拆蘇沁的臺,只得把她拉到一旁,語重心長的交待。
“沁娘,你的心思娘明白,兩個孩子沒了爹,今後日子肯定過得不如別的孩子,你想讓孩子自強,這是好事。但是娘也得提醒你一點,別總把孩子關在家裡。女孩家倒也罷了,男孩家可是萬萬不能的。”
“我來了這麼些天,發現舟舟基本沒出過門,這樣下去可不行。男兒家志在四方,你把他一直困在家宅後院裡,他別說開闊眼界了,便是連朋友都結交不到,這樣下去,會把孩子養廢的。孩子學本事固然重要,可在這人這情世故也不能忽視了去。”
蘇沁聽完這番話,才恍然發現,自己穿越過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她的確是把兩個孩子走哪兒帶哪兒。
之前她並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把孩子控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她便能及時發現。
可現在蘇母的話,讓她意識到,這樣下去,對兩個孩子的成長是極為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