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知道她是為自己好,要不是關係到了一定的份上,人家趙秀芝才不會吃飽了撐著來說這些話呢。
“嫂子你別擔心,這件事情我心裡有數,會想辦法解決的。”
不想趙秀芝繼續說這件事情,蘇沁強行轉了話題,“小石頭在村裡上學上得怎麼樣?”
趙秀芝知道她肯定也心煩,便也識趣的沒再多說王久慶的事情,“還行,這幾天回家就搖頭晃腦地背那個《三字經》,也開始學寫字了。舟舟在城裡上私塾適應嗎?”
蘇沁笑道:“挺好,毛夫子教孩子挺有一套,總是時不時的誇他一兩句,所以他讀書的熱情挺高。”
趙秀芝誇道:“他打小就聰明,夫子肯定喜歡他。小石頭那孩子估計也不是啥讀書的料,讀幾年書,能識點字算個數啥的,將來能到城裡找份賬房夥計的活幹幹就成。”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哪有當孃的這麼貶低自己的孩子的?小石頭聰明著呢,說不定將來還能給你掙個誥命回來。”
好話誰不喜歡聽,趙秀芝哪怕知道這只是奉承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真要有那麼一天,那肯定是我們家的祖墳集體冒青煙了。”
蘇沁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頓時笑噴了。
跟趙秀芝說了一陣子話,讓趙秀芝冷靜下來,蘇沁親自把人送了出去。
等吃飯的時候,蘇沁發現杜娟兩口子不在家,便問了一嘴,“杜師姐他們呢。還沒回來?”
夏婆子他們搖頭:“沒呢,一大早他們說要去縣裡辦事,到這會兒都沒見著人。”
蘇沁也沒太在意,畢竟人家兩口子一身的功夫,在這七福縣裡不說橫著走,那也是吃不了虧的。
估計是人家兩子出去浪漫了也不一定。
她哪裡知道,杜娟兩口子卻是替她出氣去了。
王久慶來鬧的時候,杜娟兩口子正在縣裡閒逛。他們來七福縣也有些時候了,天天都在蘇沁家守著,眼下酒坊的事情有劉師傅和關老頭兒盯著,他們自己院子的事情出都全都包給了工頭,他們就有了空閒。年輕夫妻之間,總是有些小情趣的。
結果等夫妻兩從城裡回來,剛進村就聽說了王久慶一家跑來鬧蘇沁的事情。
對於這王久慶,他們前些日子也調查過。那人跟他們師弟程彥安根本沒啥交情,來糾纏蘇沁目的不言而喻。
本來他們就準備教訓這王久慶一頓,但前些天都被酒坊的事情給絆住了,沒有騰出手來。
今天他們正好有空,這王久慶又來鬧,可不就趕到了一起?
於是夫妻二人立刻調頭,去了王久慶家所在的村子。
王久慶和他娘帶著他的兩個女兒回到家之後,王鄭氏就忙問道:“久慶,咱們這方法有用嗎?”
王久慶笑著道:“一次肯定沒啥用,但也不能說沒一點用。咱們今天這一出,肯定讓蘇沁娘吃啞巴虧。這種事情,她越解釋,別人越容易多想。可不解釋也就等於預設了我跟他有私情。等回頭我再去找她,慢慢跟她磨,多去幾回,她就是鐵石心腸也得被我磨軟了。”
王鄭氏也覺得是這麼個理,不過她忍不住提醒,“那蘇沁娘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脾氣大得很,這樣的女人你娶了她回來,將來未必壓得住她。還有她那長相,我一看就不喜歡,長得太好的女人,心也容易野。”
王久慶得意一笑,“長得醜的,我也看不上。至於她省不省油,這也得看娶她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