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眨眼便過去了幾天。
蘇沁的酒坊也開始有了雛形。
請來幹活的工人們全是劉師傅帶來的,和小河村一點關係都沒有。
平日裡倒是有不少人跑來看熱鬧,蘇沁也沒讓人攔著,看就看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也看不壞。
再過幾天,酒坊就能上樑了,梁一上好,大部分的工作就完成了。
照現在這個進度,或許再過月餘,酒坊便能正式釀酒。
蘇沁心裡美滋滋的,前兩天徐遠已經派人過來把第二批忘憂給帶走了。
這個時間比他們之間約定的時間要晚了很久,蘇沁也沒問原因,只把準備好的酒讓他們帶走。
合作之初他們便說得很清楚,她只負責出酒,其他的事情她一概不管。
那些人帶走忘憂的時候,蘇沁不客氣地讓他們給徐遠捎話,讓他幫忙收糧食。
最近糧食越來越緊俏了,倒也不是真的就買不來糧食了,而是各個糧商們故意囤著糧食不往外賣,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大賺一筆。
蘇沁對這些糧商的行為挺不齒的,一群沒有仁義道德的奸商,明知現在百姓的日子過得艱難,還故意囤著糧食等到入了冬再賣高價,這跟發國難財有啥區別。
踩著平民百姓的性命掙錢,也不怕遭報應。
她的酒坊開的也有點不是時候,眼下家家都過得艱難,飯都吃不上,她這酒坊到時候一釀酒,肯定會招來村裡人嫉妒的。
蘇沁在心裡琢磨,要不先少釀一些,就只釀忘憂?
畢竟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她要是大肆釀酒,到時候吃不上飯的村民不掀了她的酒坊才有鬼呢。
她確實不怕事,但不代表她腦子有包,故意招人眼紅。
反正忘憂挺值錢的,一個月出一罈酒,也夠他們家躺著吃了。
先低調一點,悶聲發大財也挺好。
蘇沁打定了主意,便不再糾結這事兒。
趕著馬車到了縣裡,車子還沒停好,就見舟舟揹著小書包朝她走來。
蘇沁把他拉上車,照例塞給他一隻小食盒。
舟舟開啟一看,裡面是一個大苞米棒子。
他是個不挑食的孩子,蘇沁給啥他就吃啥,何況這苞米棒子還是空間種出來的,別提多香甜了。
這邊正啃得香,就見那張春來從私塾裡走出來,張春來他娘接到他,母子二人並肩從馬車邊上走過。張春來他娘十分造作地伸手捂了一下鼻子,似乎被舟舟手裡的苞米棒子給燻著了。
蘇沁也沒搭理她,這種人就是腦子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