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水生越想越覺得難過,鼻子一酸,邊往家走邊為自己幾年的感情畫上句號。
何敬帶著舟舟追上週水生的時候,周水生離著村口還有挺大一截距離的。何敬將舟舟放下,悄無聲息地摸上前去,一把捂住周水生的嘴,將他拖到了路邊的地裡。
地裡傳來幾聲悶哼。
今晚月亮很圓,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認出何敬和舟舟的模樣來。
舟舟冷著一張臉,揮著小拳頭,用盡全力往周水生身上砸。
別看他人小,可他現在也算是一腳踏進了修真界,他的那一拳頭對尋常人來說,真不是一般的重。
周水生被打得把晚上喝進去的酒都給吐了出來,捂著肚子在地上低聲慘叫。
何敬哪知道這中間的秘密,看周水生那樣,忍不住冷笑,“裝什麼玩意兒,舟舟一拳頭能有多重?怎麼,算計不成舟舟娘,就想碰瓷舟舟?”
周水生疼得說話都力氣都沒有了,根本沒辦法給自己辯解,他真不是裝的。
舟舟對著周水生的臉,又賞了一拳。憑什麼噁心了他娘,還想風風光光回去當新郎官!
他就是要讓周水生明天頂著一張被揍了的臉去接親,看他怎麼跟人解釋!
“水生叔,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以後你若是再敢有壞心思,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別以為我爹不在了,你就敢欺負我娘!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誰敢來,我就打斷誰的手腳!”
五歲多的孩子,說話尚且都還帶著奶氣,何敬聽了心裡萬般不是滋味。
這麼點大的孩子能有這樣的想法,其實真不值得大人欣慰。若不是沒有爹沒有依靠,一個五歲的孩子,能懂這些嗎?
何敬踢了周水生一腳,“不是人的玩意兒,虧彥安對你那麼好,良心都讓狗吃了。這次是個警告,若是村子裡傳出半點關於舟舟孃的閒話,老子擰了你的腦袋!”
說罷,何敬抱起舟舟,揚長而去。
周水生在地上躺了很久,才能勉強起身,帶著一身狼狽往村裡走。
剛到村口,迎面就撞上了出來尋他的人。
“水生,你上哪兒去了?這大晚上你不在家好好睡覺,瞎跑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娘都快急死了?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你……呀,你這是咋了?”
對方說了一大通之後,才在火把光的照射下,發現周水生臉頰青腫,身上全是泥土。
周水生哪有臉說自己怎麼了,只吞吞吐吐地道:“我喝了酒覺得難受,想出來走走,哪知道踩……踩滑了,跌了一跤……”
“唉,你這讓你咋說你好?明天就接親了,你這樣讓岳家咋想?“
周水生心裡煩悶,不發一語的往家走。
來尋他的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反正人已經尋回來了,他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