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是鬍子,他身邊站著文廣。
文廣這人性格有點彆扭,看見蘇沁的時候明明挺高興,尤其是看到蘇沁手裡抱著的大酒罈子時,眼睛明明都亮了地,但卻硬要假裝淡定。
蘇沁也不搭理他,她可沒那拿熱臉去貼冷屁股的癖好。
說句實在的,她覺得這文廣挺不上道。
連吳國公都對她稱兄道弟的,文廣不過吳國公手下的一個小副將,竟然也敢給她臉子看。
這叫沒點逼數,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若她是個心眼小的,隨便使點絆子都夠這文廣喝一壺的。
嗯,她心眼好像也不咋大。
不過現下這個文廣還沒踩到她的底線,看在吳國公的面子上,她也不會跟他過不去。但如果這個文文非要作死,她也不介意教他如何做人。
懶得理文廣,蘇沁朝鬍子笑道:“成,那今天晚上咱們就好好比試比試,給,這酒就先交給你了,你可別偷喝啊。”
鬍子聽著酒罈裡的水聲,饞得嚥了咽口水,十分猶豫地道:“吳公子,這酒要不你還是自己看著吧,我怕我會忍不住。”
這酒真的太饞人了!
上次喝過那一點之後,他就一直惦記著,再喝別的酒,真是一點滋味都沒有了。
眼下來了這麼大一罈,他覺得這是對他毅力的巨大考驗。
蘇沁哈哈笑道:“只要你不怕老吳剝了你的皮,你儘管喝便是。”
說完,蘇沁扭頭大步往國公府裡走。
鬍子抱著酒罈趕緊跟在後面。
文廣看著蘇沁那隨意的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
吳國公聽說蘇沁來了,高興得親自迎了出來,一見她,吳國公就照著蘇沁的肩膀重重地拍了兩下,“小蘇啊,你這些日子都做什麼去了?可叫我好生唸叨。”
蘇沁感受著肩膀上的“誠意”,咧嘴笑道:“有點事情去處理了,順便去取了一趟酒。老吳,我京郊的那個攤子弄得怎麼樣了?我介紹過來的人這會兒可是在那邊?”
吳國公心情很是不錯,尤其是在看到那一大壇酒之後,“吳松的本事你儘管放心,這兩個月把你買下的那塊地方收拾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就看你要怎麼安排了。你介紹來的那幾人,這些日子吳松一直親自帶著呢,那個蘇岷是你什麼人?倒是個值得好生栽培的。”
蘇沁聽了這話,心裡很是高興,“那回頭我可得好生謝謝吳松,那蘇岷是我兄長,這些日子給老吳你們添麻煩了。”
吳國公擺了擺手:“多大點事兒,哪裡就麻煩了。你要不是放心,這會兒去京郊看一看也行。”
蘇沁還真有些想去瞧瞧,於是叫上吳國公一起,出城準備去京郊。
剛要走,就見一人匆匆跑了進來,對著吳國公道:“公爺,城外出事了,天亮時分,寧王京郊的別院失了火,寧王被燒傷。據說,是瑾王的人乾的,這會兒寧王正鬧著要進宮找皇上評理。”
吳國公有些詫異:“寧王不是還在禁足?怎麼跑京郊的別院去了?這事兒怎麼還牽扯到瑾王了?”
蘇沁聽聞寧王被燒傷,心裡不由更加高興。
活該,燒死那個王八蛋都不虧。
吳國公哪裡知道“真兇”就在自己眼前站著,摸著鬍子道:“看來接下來怕是有好戲看了。寧王在京中勢力深植,瑾王雖是後起之秀,但卻頗得帝寵,這兩人對上,那可就熱鬧了。小蘇,你來得可真是時候!”
蘇沁心中好笑,這就是好戲了?那你老吳可太沒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