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蘇沁過了幾天安生日子。
里正已經帶著人把地量了,又將契紙給辦好,送來給了蘇沁。
蘇沁去看了一眼那地位置,離著宅子挺近,不過兩三百米的距離,站在大門前就能望見地裡。
地倒是沒荒著,種了些苞米,只是一直沒人打理,那草比苞米杆子都還高。
旁邊那些苞米地已經都被勤勞的村人們打理乾淨了,不過苗情也沒好到哪裡去,稀稀拉拉,瘦弱不堪,一看就知道結不出什麼糧食來。
但不管怎麼說,這地還是要打理的,不然等到明年,再去收拾,那就要費更多的力氣了。
蘇沁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腿,又看了看家裡其他幾個能稱上勞力的人,最後還是決定去村裡找人拔草。
原主種地可是一把好手,記憶那些種地的事情格外清晰,但蘇沁卻是沒有絲毫的興趣。
雖然她現在的身份是個農婦,但種地這種事情,她一點也不想嘗試。
眼下家家戶戶都正為生計發愁,蘇沁放出話去想找人給苞米地除草,立刻就有人跑來打聽工錢。
蘇沁根據原主的記憶,報了個價格,“每人每天二十文,不管飯,招五個人,三天干完。”
這個價格不高不低,有個臉皮厚的人就跟她磨道:“沁娘,都一個村子的人,你這個價格開得可不怎麼實在啊。現在家家戶戶日子都難,你這麼有錢,怎麼著也得多開點工錢才是。”
說話這人,蘇沁有一點印象,似乎是叫李花枝,嫁到本村的周家,平日裡就是個喜歡到處佔人便宜的主兒。而這李花枝,跟李氏的關係很好,兩人算是本家,又臭味相投,經常湊一起在背後編排原主。
蘇沁看那李花枝就像看傻子一樣,“嫌工錢低,可以不做。就這個價,多一文都沒有。”
李花枝討了個無趣,忍不住嘁了一聲,“得瑟啥,不過就是買了十畝地,瞧把你張狂得,還請人做事。蘇沁娘,幾個月前你還不是跟我們一樣兩腳的黃泥,這才幾天呢,就抖起來了,真當自己是個有錢人家的太太了?”
蘇沁理都懶得理她,直接朝在一旁做活的秦婆子使了個眼色。
秦婆子立刻起身,提了掃帚就把人往外打:“我家太太還真就跟你這種沒見識的婆娘不一樣,我家太太想怎麼張狂就怎麼張狂,礙著你什麼事了兒,趕緊滾,不然一會兒掃帚就往你臉上招呼了!”
李花枝沒討著好,罵罵咧咧地走了,到了村裡自然少不了要瞎咧咧一番,說蘇沁如今有了銀子,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擺起架子來了。
村裡人也知道李花枝是個什麼德性,聽聽也就算了。但一些眼紅蘇沁的人心裡就挺不痛快,跟著李花枝在背後嚼舌根。
蘇沁對這種事情不怎麼上心,農村人嘛,恨人有笑人無的,她不在意那些人在背後酸她。只要不踩著她的底線,她都懶得搭理。但如果這些人踩到了她的底線,她是不介意教他們做人的。
李花枝走了沒多久,家裡又來了人。
這一回是趙秀芝兩口子和周水生,三人是扛著鋤頭來的。
趙秀芝一見她就忍不住埋怨,“沁娘,你那地要拔草,怎麼不支個聲?我們在家閒著也是閒著,過來跟你搭把手就成,你還費錢招人做什麼?”
蘇沁就怕這個,“嫂子,你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哪裡好意思麻煩你們。何況那地也不少,得好幾天才能做完,我招幾個人來拔草,也花不了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