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倚青山面向崖,雲霧繚繞似仙家。用這兩句來形容天一道最合適不過。幾人來到山門前,看守的弟子已經認出了許為之來,忙上前道:“九師叔,你回來啦!”
許為之奇道:“怎麼你會在這守山門?外門的弟子呢?”
“師叔太久未歸,先來連門內三年一次的大考都忘記了。我此番前百都未進,這不就被師傅罰看山門了。”
“那你師祖近日可好?”
“師祖?我倒是有些日子沒見過了,連這次大考都是大師伯主持的。”
許為之聽後看了一眼阿狸,隨後又和那弟子說了兩句,便領著眾人進去了。一路上不時有弟子看向這邊,起初許為之還以為有弟子認出了自己,心中正得意,卻發現連在講堂修行的一幫男弟子都跑了出來,這才發現他們是在看身後的旭旭和阿狸兩人,心道:果然是紅顏禍水,誤人修行啊!
“如何?”
阿狸說道:“今夜我引他出來,你們躲在暗處讓旭旭用神通。”
“需要如此大費周章?”
“我知道你著急想驗證自己師尊的真假,可這事你暗中知曉就行,若是搬到檯面上...”
許為想通其中的厲害,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明白了,既然天一道是天機閣扶持的勢力,又讓溪筆墨客偽裝成張塵子,要是讓他們知道計劃付諸流水,放棄了宗門,沒了靠山那天一道也就離滅亡不遠了。可若他真殺了我師尊,還害死了我師兄...”說到這許為之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拳頭
“事情原委還未清楚,張塵子是怎麼死的?天機閣有什麼目的?你可別因為一時的仇恨打草驚蛇!”
宗遊此刻心中已經信了八分,將心中所想說出:“莫非一舍大師讓我們先來天一道就是因為此事?事情最開始就是由天一道而起,又不能將溪筆墨客擒下,想從他口中套點什麼恐怕很難。”
阿狸狡黠一笑:“我自有辦法。”
滿天星斗映照夜空時,張塵子靜坐在床榻上,手中拂塵亦不離手,十分古怪。突然他似有所感,睜開雙目,起身出了房門幾個閃身朝一個方向而去,不多時來到崖邊,果然一個人影在等著自己。他開口問道:“故意引我過來,不知道閣下想作甚?”
阿狸笑道:“道長倒是心急,夜色撩人,與道長談談心不可嗎?”見對方不為所動,阿狸收起玩心正色道:“你看看這是什麼!”說完拿出一塊刻有天機閣的令牌丟向張塵子。
張塵子見阿狸丟來一物,手中拂塵一掃卷著令牌一看,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說道:“這是?”
阿狸見對方用拂塵接令牌,心想這人當真謹慎,聽到張塵子假裝不知的樣子又覺好笑:“這是天機閣的令牌,道長不是最清楚不過了?”
“胡言亂語。”說罷就要動手。
“道長何必裝糊塗,若是不信你可驗證令牌背面的身份。”
張塵子將信將疑,手指抵住令牌背面,果然令牌亮起一陣微光,出現了一個數字《四》。見到《四》後張塵子忙正身一拜說道:“見過上使大人,剛才言語間有些不敬,還望大人...”
話未說完,阿狸搖了搖手打斷道:“無妨,不知者不罪,這裡只有你我兩人,不必太過禮數。你就別用張塵子的模樣了,看著礙眼。”
“這...恕在下辦不到,這是由上面的另一位大人親自動手施法而成,我自己無法解除。大人此番前來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