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地跨數千裡,境內山河民俗,也是異彩紛呈。而在這廣袤的國境內,有兩個非常震撼的自然景觀。
一個,是那齊雲峰,山勢奇高,齊雲頂天,彷彿就像是一塊從天而降的,廣闊的山幕,將山的兩邊徹底的隔絕。那由北向南的雲海,乃至寒風,似乎都被它給隔絕了一般。所以,你若是有機會,若是不懼嚴寒,很可能看到,那齊雲峰獨擋那千里雲海的場景
另一個,則是落日淵。落日淵在魏都西側偏北,距離魏都大約也有一兩百里,其長恐有數百里,其深恐有近千丈,似齊雲峰一般,連綿不斷,又有自身的深不見底做特色。乃至於,太陽西下,似乎就像是沉入了這落日淵內一般。
這一個齊雲峰,一個落日淵,一個高不可攀,一個深不可測。一高一深,也為天下人所讚歎和嚮往的。
當真的站在落日淵,無數人都會心聲恐懼與悲涼,那深不見底的深淵,就像是黑暗的煉獄,與之對視,彷彿時刻都有被它吞沒的危險。
而那深淵時刻都不停的狂風與亂流,讓即使武功高手,也不敢輕易嘗試,在這深淵裡一試身手。
而那深淵的上方,整體上算是一片非常廣袤的坦途,當然,也有些巨大、可怕的深坑,還有那些巨石上的,刀砍斧鑿的印記,讓人不禁聯想到,這過往,在落日淵上的大戰。
一塊巨石,上面冷冰冰的露出,幾個比成人還大上數倍的文字,那是被刀劍刻畫出的,“落日淵”三個大字。
那呼嘯而過的狂風,還有深淵下的亂流之聲,不知是怒號,還是痛哭,總是讓站在這落日之淵上的人,心緒難寧。
一輛馬車,緩緩的從斜坡上往落日淵的那片坦途上爬,咕嚕咕嚕的聲音,在這有些詭異的氛圍裡,倒是讓人聽得格外的緊張。
這車上,駕車的馬伕,不是別人,正是那幕家的傳人,當今護劍令幕千山的兒子,幕清野。這馬車非常的大氣,看著就像是皇帝賞賜的東西,寬鬆的空間裡,坐著六個人。
一個,是名滿天下的大劍士,莫問。他旁邊的,正是當日救下他的,護劍令幕萬水。
在他們對面,做個一個神情冷峻的人,此人正是護劍令,如今的幕家家主,幕千山,而他旁邊是,則是弘毅大師。
正中間的,一個是眉毛長的像別人的頭髮一樣,垂到接耳的地步,鬚髮盡白,但面容卻是十分矍鑠的老者。此人正是魏國國寺,定空寺的主持,大風錄上第三個出現的,弘一大師。
他旁邊的,卻是一個面容略有些憔悴的女子,她身上似乎有被拷打的痕跡,此刻她卻沒有被捆綁或者限制,卻也只是默默的坐著,神情冷漠。
“籲!”
當幕清野將馬車勒停,不遠處,在那落日淵邊緣的前面,一塊平整是石頭上面,懶懶散散的坐著五個人。
“到了,父親!”
幕清野恭敬的向裡面傳話道。
轉而間,幕清野看向那似乎很是悠然的五人,中間的那個雙手交叉,放在鼻子前方,似乎悠然的一笑,看著那來到的馬車。
“這就是你本來的面目嗎?”
幕清野大聲的向那人喊道。
“是啊,幕兄,今日我重新介紹一下,我叫林澈,一個除暴安良的好大夫!”
幕清野一聲冷笑,似乎對眼前這個人,十分的鄙夷。
咯吱一聲,馬車微微有些動靜,似乎是裡面的人,準備起身。只見莫問、幕萬水、弘毅、幕千山還有弘一大師紛紛走下了馬車,最後,那個面容姣好似尤物,身段婀娜嫵媚似妖精的美人,出現在了後面。
“哇!這陣容可有點嚇人啊!”
側躺在巨石上,單手撐著頭的廖濤笑著說道。
“哎!這買賣做的,得加錢啊!”
徐清明旁坐在石頭上面,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活著出去,可得逍遙快活一下,哈哈哈哈!”
靠著石頭,坐在地上的柳祥,一口喝下那隨手買來的烈酒,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人已帶到,交換吧!”
幕千山沉聲說道。
“哎呀呀,這和我說的,只要護劍令來交換的意思,不太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