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既明的話語,猶如利劍一般,狠狠地插在了許絨葉最大的軟肋上。
看著面前身上散發出無形壓迫氣場的蘇既明,許絨葉只感覺呼吸都變得有些不暢。
蘇既明究竟是如何得知她父王還給她留有了後手?!
絕不可能是走漏了風聲!
而那些暗衛潛伏進入汴州城的渠道也極為保密,六扇門那些人根本發現不了。
不知為何,現在她感覺自己只是蘇既明計劃中的一個魚餌,而非那條最後的大魚。
蘇既明真正的目的,是要利用她引蛇出洞,將她父王麾下最精銳的暗衛也一併一網打盡!
此時的許絨葉,甚至顧不上自己被許絨葉捏住的下顎上傳來的些許疼痛之感,也顧不上心中的彆扭和羞恥。
只是死死地盯著蘇既明,彷彿想要從蘇既明的瞳孔中看出些什麼來。
“你想要做什麼?!”許絨葉有些艱難的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
蘇既明盯著許絨葉,一字一頓的說道:“當然是血債血償!”
明明眼前的男子修為遠在自己之下,卻讓許絨葉的身體不由得打了一個顫慄。
“你們南域之人在汴州境內掀起漫天腥風血雨,殺了無數老弱婦孺以及手無寸鐵的平民,這麼多人無辜的鮮血,自然要由你們南域之人的性命來償還!”
“這份血債,現在只是還了一部分,剩下的那一部分,就由剩餘的人來償還,豈不是合情合理?”
“這一切都是我來策劃的,他們只不過是執行者,而且真正的執行者已經全部被伱殺掉了,剩餘的這些人,他們什麼都沒有做,你為什麼..”許絨葉一臉不甘的望著蘇既明,似乎還想著爭取什麼。
“許小姐,作為一個陰謀家,你不覺得你這話太可笑了嗎?”蘇既明嗤笑一聲,漫不經心的說道,“一個人的血,是不夠償還債務的。”
聽到蘇既明的話語,許絨葉將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中,卻渾然不覺疼痛。
因為現在不管是哀求,還是恐嚇,亦或者.用自身作為代價,蘇既明都不會聽的。
因為從一開始,蘇既明最終目的就不是她這個禍亂汴州的策劃者,而是要將邑南王在汴州的力量全部剷除!
換言之,剛開始的那些心腹手下,不過是為了將她這條大魚釣出來。
而現在,她這條大魚已經變成了更高階的魚餌,目的是為了將邑南王在汴州最後的勢力連根拔出,一併剷除!
從一開始,她就在被蘇既明牽著鼻子走,她所做的每一步,都是蘇既明預料之中,並且希望她做的。
這個發現,讓許絨葉感到了深深地無力感。
“看來許小姐不是很想出賣自己的人,不過也不打緊。”
看到許絨葉沉默不語的模樣,蘇既明莞爾一笑:“只要許小姐在我的手裡就已經足夠了,想必那些暗衛也不想看到他們尊貴的郡主大人可憐兮兮的在我面前搖尾乞憐,百般討好吧?”
“蘇既明你.痴心妄想!”聽到蘇既明的話語,許絨葉死死的盯著對方。
蘇既明哂笑一聲,鬆開許絨葉被捏的有些生疼的下顎。
帶著身畔的兩個絕色轉身而去。
“那麼,許小姐請好生享受這最後的安寧吧。”
在即將退出密室的剎那,蘇既明轉身望向了許絨葉笑吟吟的說道。
說完,蘇既明和夜雀以及聶倩徹底退出了密室,強烈的白光漸漸消散。
整個密室再度恢復了灰暗,只有些許微弱的光芒可以透過高大的鐵窗射入屋內。
寂靜充斥在整個密室中。
許絨葉眼神極為複雜的望向了自己的胸口,胸口處有一道微不可見的符印正在閃爍。
蘇既明並未對許絨葉展開過度的進攻。
因為蘇既明很清楚,現在只需要讓許絨葉有一個心理預備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