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年,這日子撒丫子跑的,轉眼就是三月天。
王子墨從那天和鍾情見過最後一面之後。就像是轉了性子一樣,他心裡想什麼別人也猜不透,他家是上海的,人卻在a市,當時除了因為有鍾情這方面的因素之外還有就是不想受家裡人管,別說馮佳人就是王賢達說話他也不聽,他已經長大了,自己有腦子,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王子墨把身邊的女人都給踢了,一個沒留。當然了好聚好散,從哪來的,就去哪,識時務的高高興興的拿著錢走人,要是還想死乞白賴用什麼所謂的愛賴著不走的,那也成,一毛錢不給。勞資就白玩,王子墨可不是個善茬,那怎麼打發於蘭的,就能怎麼打發了這些人。
馮佳人知道自己兒子離婚的事。過年都沒回家,打了幾次電話,每次都說過幾天回去,這年都過完了,人影都沒見著。
自己等不到兒子回家,那隻能她親自跑來找了。
還好,家裡的傢俱沒有落灰,還知道回家,馮佳人看看這時間都快十二點了。兒子還沒回來。
王子墨最近的事她還是知道的,別以為她在上海就什麼都不知道,這兒子大老遠的在這邊,若是沒一個個人看著她能放心?
她知道自己兒子就在外面胡搞八搞的,若是自己男人這樣馮佳人不立威才怪呢,可這人是她兒子那就另當別論了。
兒子帥氣瀟灑,青年才俊,自然那些女人趨之若鶩。
王子墨心裡是真恨鍾情。又愛又恨他對她不好嗎?疼的就像自己女兒似得,可是男人哪個不是這樣的,在他心裡鍾情就是他唯一的妻子,放在他心上的就只有她?她嫁給莫以辰就能幸福嗎?
他也查過了,那莫以辰不簡單著呢,而且還有前妻,前妻也是不省心的,他也是商人,那百花叢中過,想片葉不沾身?大家都是男人,騙鬼去吧!
成功的男人都有一個特性,霸道,在他眼裡,那鍾情就是他的東西,他可以胡來,他可以在外面有女人,但鍾情只能愛他一個,敬他一個,守著他一個,所以,他可以娶了別的女人,那是刺激他,娶的時候就是奔著離婚去的。
可沒想到鍾情居然也結了,還死心塌地的,和他說愛她的家庭,她就那麼缺男人嗎?
馮佳人很少來a市,上樓上看了看,牆上還掛著鍾情的照片呢,簡直是胡鬧。
馮佳人不喜歡鐘情,覺得小門小戶配不上自己兒子。
聽說鍾情結婚的時候她是鬆口氣的,於蘭說兒子放不下她還不信,可是看到這照片,馮佳人信了,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
王子墨喝得醉醺醺的從樓下上來,看到自己母親在,像是一點也不意外似得:“媽,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看看你,我看你是不打算認我這個媽了!”
“我哪敢不認你,你來找我什麼事?”
馮佳人指著那些照片開口:“這怎麼回事,我告訴你王子墨,你趁早給我放下了,勾引有夫之婦的,家裡丟不起這個人……”
“這是我的事!”
“你的事?你是誰的兒子,王子墨我今天把話撂這兒,你怎麼胡鬧我都可以不管,你這離婚,我也可以不管,可是再婚,別說鍾情以前就不夠格,現在更加不行!”
王子墨其實也不是就打算娶鍾情,就是自己一時還放不下,可是他不喜歡別人管自己的事,又加上喝了酒,心裡煩:“媽你知道我和鍾情在一起六年,我就是喜歡她,我疼著她,寵著她,連她的家裡我都討著歡心,結果怎麼著呢,臨了了,成了別人老婆,這口氣我怎麼咽得下去?”
“喜歡?你從小喜歡的人還少,你既然喜歡還在外面胡搞,這叫喜歡嗎?不管怎樣,你們倆這輩子是不可能了,子墨,你現在就是作繭自縛,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和誰結婚這心就是誰的,我雖然是不喜歡鐘情,可這孩子的脾氣我還是知道的,她不會回頭的,你也不小了,該定下來了!”
“媽,我這事你不要管!”
“我不管?看著你胡鬧!”馮佳人也火了,就覺得這兒子是越來越讓她不省心了。
她這一輩子什麼都好,生的好,嫁的老公好,兒子從小優秀,可這婚事怎麼就這麼磨難呢?
找了個孃家不省心的女朋友,這就算了,以為結婚後會好些,誰知道婚沒結成,娶了一更不省心的,好歹這算是離了婚,雖然名聲不好聽,但一年半載的,再找個門當戶對的是沒問題的,可現在又怎麼和鍾情攪合了呢?
馮佳人都要被兒子給氣抽了,那麼多的好姑娘你隨便選,他那樣的條件,哪個姑娘不喜歡呀。
不過王子墨的脾氣也是個犟的,說一不二的,他想幹的事兒,沒人能攔得住,爹媽也不好使。
從小到大看似兒子嘴甜也乖順的,什麼事都聽家裡的,可事實上有主意的很。
王子墨心也累呀,尤其是聽了媽的話,他和她六年,難道就比不了他們這半年?才半年就把他忘了?
喝了酒,本來就難受,癱坐到地上就開始哭了,啕號大哭,馮佳人也難受,心疼呀,兒子從小到大都沒這麼哭過。
馮佳人照顧了兒子一夜,睡到快中午才醒,馮佳人從來不做家務,從公主到皇后,再到現在這皇太后,在外面叫了外賣。
王子墨盯著那盤宮保雞丁,這是鍾情最喜歡的,他覺得嗓子緊的慌,吃不下,扔了筷子就出門了。
差點沒把馮佳人給氣死,誰敢給她這樣甩臉子呀,從來就沒有,臨老了自己兒子這樣對她。
其實王子墨真不是故意的,難受,就忽略了自己媽這玻璃心。呆樂頁劃。
馮佳人給自己老公打了個電話,王賢達放下手上工作二話不說的坐飛機過來了,再沒比自己老婆受委屈更大的事了。
莫以辰又要出差,說是一個星期才能回來,莫以辰公司的事鍾情從來不問,問了自己也也不懂,她就只管收拾行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