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想留一份最後的尊嚴,不是給自己,給是給她的孩子們,她不想讓她的孩子們知道他們的媽媽是這樣的懦弱無能。
糖糖不懂事,自然不會問,可是安安會問,爸爸媽媽為什麼分開,她給安安說過,他們的爸爸很愛她,是她做錯了事情,爸爸生她氣了而已。貞司華亡。
她不想讓安安知道爸爸其實是不止生她的氣還恨之入骨。
她還是想在孩子們面前讓莫以辰留下一個慈父的形象,甚至可以一輩子都這樣。
她不要他的孩子活在父母失敗愛情的陰影裡,更甚至敵視自己的父親,仇恨自己的父親。
那會是最糟糕的,對她最大的懲罰。
“顏面?怎麼,現在在你心裡最重要的不是鍾家而是顏面了?”莫以辰覺得鍾情這話實在是好笑。
一個讓他顏面掃地的人,反過來求他給她留一絲顏面。
她何曾留過顏面給他?
一個三十八歲的男人為什麼獨身到現在?
她都沒有想過嗎?
外面的那些個評論真當他什麼都不知道嗎?
一個老婆給他戴了綠帽子,一個跑了,背後人都說他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敢再結婚了,他的事情都快成了商界那些人的下酒菜了。
他顏面何存?若是他稍微脆弱一點,估計她這次還真找不到表白物件了。
喜歡?這就是喜歡?
她不是打一巴掌給顆甜棗,而是給顆甜棗要打他一輩子的巴掌。
她做出這一副情深似海忍辱負重的模樣給他看,他呢?
她什麼時候考慮過他,他這三年來怎麼過的,兩年前他快要死的時候她在哪?
如果兩年前他在機場那次若是真的死了,她現在回來參加他的葬禮都來不及了,墳頭都長草了,她回來有什麼用?
莫以辰越是這樣說,鍾情越是感到慚愧,她現在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繭自縛,她誰也不怪。
“你不要再說了,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我會用自己的下半生為你贖罪,有生之年絕不來找你,我祝你和馮小姐幸福,白頭偕老!”
“祝我幸福,你拿什麼祝我幸福,你確定你送我的是祝福而不是毒藥,鍾情,你可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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