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東亭眉頭皺了皺,顯然也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一家人也不興那個,孩子太小,還是低調點好,以後有的是機會,至於禮物,等孩子回a市認祖歸宗的時候也不晚,好了,睡吧,你孫子跑不了,你別再折騰的,我都快被你這咋咋呼呼的弄成神經病了!”
楊小桃那邊的情況和沈青差不多,自然是哭哭啼啼的鬧著鍾情竟然過了兩年多才見到自己的外孫們,倒是鍾振國說句公道話:“你要是不這麼逼孩子,小情能出去這麼多年不回來,連生孩子這樣的大事都不告訴我們?人老了就要服老,那孩子小的時候,就活父母,孩子長大成家立業了,那就是父母活孩子,你清醒清醒,別什麼時候都想摻和!”
楊小桃抹著眼淚:“我這還不是為了她好,我這都為了誰呀!”
“孩子沒有我們可以過得很好的時候就說明我們就該等著享老人福,你為人家好,你能為人傢什麼,代替人家老公還是代替人家孩子?別瞎折騰,小桃啊,這次要是小情帶著那莫以辰回來,你再作,那真把閨女坑了,我給你說,這次你要是再作,我就和你離了,我老鍾家再沒你這個人!”
鍾振國上次也是心疼老大跟著糊塗,這兩年也是想清楚明白了,老大沒了,他們就是再不捨,再怨也沒用,因為老大的死閨女也成冤家了,三個孩子臨了臨了的就剩一個在眼前,這種滋味不好受。
自己身體哪癢癢自己最清楚,只要小情自己覺得好就行。
以歡也聽說了哥哥兩個龍鳳胎的事,那是怎麼都想回家看看。
許君臨急的呀:“祖宗,你這坐月子呢,見不得風,等等,再等等,明天,明天我保證把那倆孩子帶到你面前了,讓你好好過過當姑姑的癮,行嗎?”
你說許君臨和誰說過軟話,也就她莫以歡敢這樣折騰他。
“你土匪呀,你是準備劫持還是綁票啊,糙老爺們,懂什麼!”莫以歡白了許君臨一眼。
“我不懂,我不懂,那儘快好吧,我儘快讓孩子們來見一見姑姑好吧!”許君臨這好容易把自個老婆的情緒安撫好了,又可憐兮兮的洗尿布去了。
人家祖宗說了,誰洗她都不放心,必須自己親力親為,但鑑於自己還沒出月子,就由自己的代言人老公代勞,他敢不做嗎?
沈青一見著孩子就喜歡,這兩個孩子可真會長,盡是挑著父母優點長了,沈青就說這樣的孩子有福氣,那在孃胎裡都準備好了怎麼討大人歡喜。
糖糖嘴雖然笨,但人如其名,嘴甜的很,這一會功夫就把沈青的心給籠絡了。
安安也儘量表現的像個正常孩子,雖然不屑妹妹那套撒嬌賣乖,但不得不說,在這個年紀還是這招最管用。
沈青現在最恨的人是誰?
莫以辰呀。
都是因為這個兒子,說話太絕,做事太狠,不留餘地,被親老婆,親兒子親女兒的都被逼走了,到最後坑到自己了吧,最關鍵,害的她這個當奶奶的等這麼久才見到孩子。
莫東亭現在最恨的人是誰?
莫以辰呀。
安安那可是莫家重長孫,那將來是要代表莫家門風的,讓這麼好的孩子流落在外,這簡直就是老莫家的恥辱,這孩子多好呀,進退有度,舉止有禮,幸好鍾情把這兩個孩子教的好,比莫以辰小時候強多了,以後準出息,莫東亭是恨不得立馬帶著孩子認祖歸宗去,告訴大家,這是他嫡嫡親的孫子。
其實,莫東亭雖然嘴上說不著急孫子的事,那絕對是虛偽,心裡著急著呢,兒子都三十八了,他三十八那會,兒子都上初中了。
這下總算是好了,兒子這是兒女雙全,他總算放心了。
糖糖說話是不是蹦出一句英文來,惹的大家是開懷大笑的,連平日不苟言笑的莫東亭也是被糖糖逗的放下架子做個慈祥的爺爺。
那安安的馬屁拍的更響了,說喜歡爺爺的字,還煞有介事的說了句,爺爺的字是他見過寫的最有風骨和氣節的。
這話莫東亭愛聽,當過官的哪個不愛聽這話呀,莫東亭感覺自己真是遇到知己了,要是安安再長個幾歲,他一定要好好和孫子喝一杯,他這字,兒子都不懂欣賞呢。
沈青是真想把這兩個孩子留身邊,可是你爺爺奶奶再親,能親過人家父母去?
越俎代庖的事不能做,當老人就不能管的太寬了,糖糖嘴甜的表示,明天還要來看奶奶,可把沈青給稀罕的,這孩子像鍾情,重感情,是個好孩子。
莫以辰是真不願意去鍾家,說實話,他心裡的心結還在這呢。
可這一趟必須得去,他得拿出自己的誠意來呀。
鍾情也看出來莫以辰不願去:“明天我帶兩個孩子回去就好!”
“我陪你們一起,放心,我沒事!”明天是一定要去的,以後能少去就少去吧,該盡得孝心他一定會盡,可是什麼事都親力親為莫以辰不打那個包票,這個他真心做不到。
其實安安看到這個外婆也真心傻眼,終於明白當年莫先生敗在她老人家的手下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就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撒潑範絕對是莫先生高冷範的剋星。
說實話,兩個奶奶比起來,安安真心覺得沈青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