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莫以辰這不像是你啊,都結過幾次婚了,怎麼還搞得跟初戀似得……”吳樹清這話就分明的挑釁了。
莫以辰勾唇一笑,幾許諷刺毫不掩飾的,敢情今天自己出門這是遇到狗了:“還真被你說對了,我覺得是初戀就好……”
莫以辰從來就不是一個看別人臉色的人,今天晚上之所以會過來,那也是賣韓洛銘一個面子,他還以為是衝著他呢?笑話!
吳樹清咯噔放下手裡的杯子,在玻璃桌面上碰撞了下,動靜不小:“出來玩,要不要總把老婆掛在嘴上?不給面子就直說,知道你現在了不起,有個太子爺做靠山……”
狂什麼狂,要是沒有許君臨在後面頂著那麼大的遠洋能被他說收購就收購。
莫以辰臉色微微有些變了:“出來玩,也要玩的有分寸,我家裡有老婆有孩子,什麼該玩我比你清楚……”
莫以辰話裡的意思很明白,吳樹清算個什麼東西啊,喜歡秦婉婷,當時他們沒結婚的時候怎麼不去娶,不去追求,還不是娶了個對自己事業更有利的馮敏賢,那個孩子真當他什麼都不知道呢?什麼玩意!
“樹清說什麼呢……”馮總就覺得自己這個妹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是看在他和莫以辰認識,聽說還很熟的份上才讓他過來的,這說的都是什麼話,不知分寸。
“以辰,好了,不想喝酒,讓人沏茶送來,剛好我也潤潤喉。”
朋友趕緊勸說,這是幹什麼,大家出來就是為了高興的,你看兩個人弄的跟斗雞眼似的,這樣就不好了。
莫以辰非常不喜歡有家室出來風流的男人,莫家家規甚嚴,在潔身自好方面莫家男人都做的很好,就是祖上都沒有納妾的,有多少大家族的衰亡就是因為壞在宅院的。
但他是他,別人是別人,他管不了別人他也懶得去管,只要能把自己給管理好那就好,他身邊的那個陪酒在馮老闆一個眼神後再次過去,倒酒不喝,那倒茶總該喝了吧?
“我說過走開,怎麼聽不明白中國話?”
身後那陪酒女郎差點沒哭,你說這什麼男人,這樣故作樣子的男人她也不是沒見過,裝給誰看呢。
莫以辰又發了個資訊,還是沒有反應,有些坐不住了,這些人就純屬無聊吧,這會陪酒女郎就上來了,晚上還指不定怎麼鬧呢,他看韓洛銘也是不想待下去的樣子。
莫以辰先起身告辭了,馮總心裡那個不痛快,你說這個吳樹清怎麼就這麼不長眼呢,你沒事惹他不痛快乾什麼,這下好了,人走了!
馮總親自送莫以辰出去的,吳樹清也跟著,可莫以辰從始至終都沒看吳樹清一樣,懶得搭理。
莫以辰一走那馮總就把自己妹夫給數落的跟龜兒子似得,你說自己的寶貝妹妹怎麼就看上了這樣的窩囊廢呢。
莫以辰回到家,天還沒徹底黑下來,安安陪著妹妹坐在地毯上堆積木,安安不喜歡這些,可是陪妹妹的時候還是很有耐心的。
安安看爸爸回來,也只是看一眼,並沒有什麼表示,可是糖糖就不一樣了,飛奔進爸爸懷抱,莫以辰順勢的抱著孩子走到安安身邊:“玩什麼呢?”
“哥哥幫我搭的城堡,我將來就要嫁給一個王子,住在這樣的城堡裡面!”糖糖是童言無忌。
“那爸爸幫你建一個這樣的城堡,我們糖糖住在這裡陪爸爸好不好?”莫以辰捏女兒的小鼻子。
安安輕哼了一聲,很是不屑莫以辰這股子和糖糖說話的口氣,沒人告訴他,有點娘嗎?
“媽媽身體好點了嗎?”
糖糖耷拉著頭:“媽媽好像還在生我的氣呢?”
莫以辰對著女兒鄭重的搖了搖頭:“媽媽不是生你的氣,只是糖糖這樣會讓媽媽難過,再加上媽媽以前生糖糖和安安的時候身體落下了毛病,所以,媽媽真的很辛苦,糖糖以後要乖乖!”
糖糖的眼圈一下紅了,從莫以辰身上掙扎著下來,蹲到哥哥面前:“哥哥,我惹媽媽難過了,我錯了,對不起,媽媽是我們兩個人的媽媽,我對不起媽媽,對不起安安!”
糖糖在跟哥哥哭訴呢,安安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妹妹煩,悉心的開導妹妹。
莫以辰彷彿看到了自己和以歡小時候的場面,欣慰的笑了笑進了廚房。
阿姨正在給鍾情煎著那個湯呢,這個就是調理身體的一個小偏方,一個老中醫給開的,
莫以辰正好要上去,就不用阿姨送了,自己端上去了,喝了就會好些,煎了好久了呢,一般都是這樣,第一天的不適感是最強的,第二天會好很多。
鍾情其實已經醒來了,不願動,也不想開燈,閉著眼睛躺在那。
莫以辰進去開了燈,鍾情拿手虛掩著自己的眼睛,稍微有點刺眼。
“回來了……”鍾情沒把手拿開,偏著頭和莫以辰說話。
“到那就後悔了,沒意思,你身體不舒服,我這在外面也不放心,早點回來陪你……”
莫以辰將身上的外套脫了扔衣簍裡,身上肯定多少要沾些煙味,她肯定不喜歡聞。
鍾情坐起來,莫以辰體貼的在她的身後塞了一個抱枕,叫她靠著:“腰還酸呢?”
鍾情半躺著靠在床上,整個人顯得很沒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