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的倔脾氣,完全是被家裡人慣出來的,他從小到大,無論闖多大的禍事,都有人替他擺平。
上小學的時候,因為毆打同學,被老師批評教育,結果葉家仁派人把老師給打了,住了大半個月的醫院。
中學的時候,因為和班上的一個男生,爭搶女朋友,失手打死了對方。
因為未滿18歲,而免了法律的懲罰,家裡又花錢託關係,弄了個精神缺陷的醫學證明,連少管所都不用進。
長大之後,葉飛更加地囂張跋扈,在姑息縣橫著走,與其他幾個惡少差不多,嗨藥、開豪車、泡小女生。
出沒於夜店歡場,身邊的妞兒走馬燈一樣的換,也收攏了一幫忠心的小弟,跟著他混吃混喝混妹子。
年紀輕輕的他,生活作風方面,已有了他爹的三分風采,樸實無華。
這回被逮捕拘留,葉飛一點都不害怕,他考慮的不是如何脫罪,和如何出去的問題。
那些都是爸媽考慮的事,他想的是出去之後,怎麼報復王冷,是殺他全家,還是動刀子剮了他。
深夜時分,被在羈押室裡的葉飛,一直沒有人提審他,甚至沒有人搭理他,期待中的律師並沒有出現,沒人來撈自己。
和想象中的不一樣,讓葉飛有些小小的擔心,不會是外面出了什麼大事?
確實出了大事,由於貪圖享樂玩耍,他好幾天都沒有回家,也沒給家裡人打過電話,所以還不知道葉家仁落網的訊息。
羈押室裡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戶,翹起腳來都摸不到,灰白色的水泥牆上,潮溼而陰冷,天花板的角落裡,攝像頭正對著葉飛。
他知道那後面,一定有人在盯著自己,並脫下鞋砸過去,還不忘連聲痛罵,罵得嗓子沙啞了,也沒有人來管他。
當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助感,如同潮水般襲來的時候,葉飛開始有些害怕,頹喪的癱坐到了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興許是第二天的早上,正蜷縮在地上打盹的葉飛,聽到鐵門開啟的聲音。
他睜眼一看,兩個高大的身影,徑直走了進來。
他們二話不說,將葉飛從地上提起來,腳不著地的往外拖。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知不知道我爸是誰!”
葉飛憤怒地掙扎,卻怎麼也掙不脫,被兩雙鐵鉗一般的大手,死死地抓著。
直到他被帶進了審訊室,關進一個不鏽鋼做的籠子,裡面半人多高,手銬是固定在籠子上的。
籠子的對面,坐著兩個人,正是昨晚抓捕葉飛的老何,和毫不相干的王冷。
“姓名?”
“李飛。”
“性別?”
“男”。
“年齡?”
“17。”
葉飛沒有耍橫,經過一夜的羈押,他有些惴惴不安,而且對面坐著的是王冷。
昨晚十幾個耳光,抽腫了他的臉,和這樣的狠人對抗,怕是沒有好果子吃。
老何拿起一個塑膠袋,質問道:“葉飛,你知道這是什麼?”
葉飛看都不敢看,猶豫了一下答道:“不認識。”
老何冷笑道:“你要搞清楚,現在是在哪裡,你的小伎倆對我們沒用,這是一包高純度的A級貨,近500多克。我給你科普一下,這玩意兒危害相當之大,販賣50克以上夠判死刑的……”
葉飛頓時慌了神,失聲叫道:“那不是我販賣的,只是自己用的!”
“你自己用,需要這麼多麼?老實交代,從哪兒進的貨,你又賣給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