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言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驚訝地張開眼睛,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卻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蘇小言以為自己幻聽了,生死關頭本能的求生欲罷了。於是又閉上眼睛,打算繼續直面自己的生死。
但是……為何她剛剛睜眼的時候,連那幫要殺她的傢伙也不見了呀?
蘇小言的眼睛再度睜開,嗯,還是沒有那幫手持刀劍的傢伙。這回蘇小言的膽子終於大了一點起來,畢竟只要看不見,她就可以當做不用擔憂雲錦的刀什麼時候會揮到她的脖子上,隔斷她賴以生存的氣管。
蘇小言左看看右看看,循著似乎是剛剛突然出現的打鬥聲,看到了那個黑衣面具男正與雲錦那一幫人纏鬥著。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黑衣面具男,剛剛一直緊繃的神經就這樣鬆了下來。明明黑衣面具男以少對多,應該是處於劣勢,甚至是十分危險的境地,但是蘇小言就是覺得他絕對不會有事,絕對可以解決那些想要她的命的人。就是這樣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啊。
蘇小言就這樣氣定神閒地看著黑衣面具男與雲錦一幫人戰鬥,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還被五花大綁的樣子似乎不太適合看戲。
果然,如她所料,隨著時間的推移,雲錦等人不再是黑衣面具男的對手,很快的,雲錦的身上開始出現了面具男所留下的劍痕。道道血痕觸目驚心。
就在蘇小言忙著看戲,面具男忙著打鬥,為蘇小言製造著這出戏的時候,他們二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雲錦的一個眼神示意下,一個黑衣人悄悄地退出了戰場。
下一秒,黑衣人出現在蘇小言的牢房中,一把冰涼的匕首劃上了蘇小言的脖子。
當蘇小言的脖子接觸到了匕首冰涼的感覺時,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就這樣襲上心頭,沒有一絲絲防備。
蘇小言是一個善於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的人,也是一個十分依賴心理建設的人。就像剛剛,雖然雲錦也是要殺她,但是雲錦在那裡磨磨唧唧的時候,蘇小言早就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所以有強大的心理建設在,蘇小言可以強撐著自己不要在刑場上哭出來或是叫出來。
但是像這種突然襲擊型的,她要怎麼去做心理建設,這麼突然,那不是強人所難嗎?
於是——
“啊——”,原本誓死不會在這種時候大叫出聲的蘇小言,就這樣毫無防備地大叫出聲。
說來也奇怪,如果是蘇小言自己一個人在場,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情況,蘇小言都可以木著一張臉,不管內心慌張害怕成什麼樣子,從表面上看,蘇小言可以稱為臨危不亂。但是隻要和自己熟悉的人在一起,蘇小言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將自己的內心真實地展現出來。比如前世的陳欣欣。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再怎麼表現出軟弱,也沒有人會同情憐憫,但是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在身旁就不一樣了,這樣就才有了可以撒嬌的資本。
不過,為什麼在這個面具男的面前她可以如此毫無顧忌……
在這樣一瞬間,蘇小言的心思已經百轉千回。但是看在此時正在與雲錦等人纏鬥的葉風眼中,那就是這個女人已經害怕的呆楞住了。
葉風看著架在蘇小言脖子上的匕首,心中暗罵一聲該死,剛剛被那幾個人纏住,一時之下竟然沒有看到這個人偷偷溜走了。
雲錦看著被自己的手下挾持住的蘇小言,眼中滿是得意。呵呵,武功再怎麼高強又能怎樣,還不是架不住他們人多嗎。
但是雲錦沒有注意到,葉風的眼中劃過了一絲暴虐。
葉風再次揮劍,掃向想要圍堵他的眾人。雲錦滿是驚訝,眼前這個黑衣面具男的武功怎麼在這一瞬間突然就變得比之前高強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