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小言幾個人進來,還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被關在不同牢間的幾個人冷汗。
他們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以保證自己被抓住的時候可以保守住主子的秘密。然而在醒來之後,他們發現無論是指甲中,還是牙齒中藏的毒藥都已經消失不見了,分明就是已經被人搜刮了去。
看著眼前的幾人,清醒著的兩個黑衣人同時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覺。
事實證明他們的感覺是對的。
葉風並沒有直接去一個一個審訊這三個人,而是先是叫九離去提了一桶冰水,向著那個昏迷的人一頭澆了下去。
此時,天氣已經是嚴冬。就算是平時,被一筒冰水澆頭也會感覺自己的腦袋即將被凍得原地消失。更何況現在就是在冬天。
蘇小言覺得,這一桶澆下去,整個地牢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所以,這桶冰水的效果是極好的。一桶澆完,那原本昏迷著的黑衣人已經清醒了過來,雖然他已經被折騰得奄奄一息了。
葉風看到三個人現在都是清醒的狀態,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而看向蘇小言:“娘子,我們先從哪個開始?”
蘇小言此時正在嗑瓜子,還優哉遊哉的將嗑下來的瓜子殼放在了另一條隨身攜帶的手帕上,打算等出去之後再扔,瓜子殼應該屬於幹垃圾。嗯,雖然是在古代,雖然在審訊,但是不亂丟垃圾並且順手垃圾分類的好習慣不能就這樣丟掉。
見葉風看向自己,蘇小言再一次拿起一個瓜子,放進嘴巴里,兩個牙齒輕輕一合,一聲清脆的“咔嚓”,瓜子開啟,卻聽得對面三人不寒而慄。
蘇小言懶懶地掃視了他們一眼,隨手指了一個說道:“就他吧。”說完,眼中就劃過了一道期待的光。
好的吧,蘇小言承認,其實她早就已經想要看葉風審訊了,但是想看歸想看,不能讓別人看出她的心急,該拿捏的氣質還是要拿捏的死死的。
被蘇小言指到的人打了一個哆嗦,但還是挺直了自己的脊樑。怕雖然怕,但是絕對不能慫。
沒有錯,蘇小言沒有指那個已經奄奄一息的黑衣人,反而在那兩個活蹦亂跳的那兩個當中隨便挑了一個看得最不順眼的。
蘇小言做出這樣一個決定,一是因為如果她選擇那個在其他人看來本來就已經要死了的來審訊,那麼不但不會起到他們需要的震懾作用,反而會讓那兩個人覺得自己對於他們來說是重要的,不能缺少的。
二是因為她相信葉風,下手有著絕對的分寸。
葉風的確很有分寸。他之前踢那人的一腳用力很微妙,可以讓對方半身不遂,但是也絕對不會危及到性命。
而現在審訊,他也絕對可以讓對方時時刻刻感受到死亡的絕望,但是又絕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很快的,幾個侍衛就將那個被蘇小言選中的幸運兒拖了出來,沒有拉到專門的審訊室中,而是直接扔進了地牢中間的大鐵籠子中,保證可以讓牢中的另外兩個人看得清清楚楚。
見到審訊即將開始,蘇小言的手握了握,有點緊張,但還是就這樣站在那裡,不允許自己流露出怯意。
一個人成長的第一步,慢慢學會克服各種各樣的恐懼。
蘇小言決定這一次,她要自己一個人面對。
葉風感覺到了蘇小言身上氣場的轉變,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叫蘇小言迴避的打算。他娶妻子,不是娶一個花瓶回來欣賞美貌的,要欣賞,他孤芳自賞就很不錯。也不是養寵物,需要決定對方的一切,包括吃喝拉撒。
他娶的是一個要與之共度一生的人。既然是人,就會有自己的思想,做自己的決定,而不是他逼迫著對方按照他規定的路去走,變成他期待的那個樣子。
如果一個人的未來肉眼可見,那麼接下來的生活還有什麼意義。
被關到鐵籠之後,黑衣人紛紛猜測到底葉風要怎樣審訊。誰知道,葉風今天根本就沒有審訊的打算。
葉風問了一句:“你們是誰指使的?”
然後並沒有等他們回答,就自己直接說道:“估計你們也不會說。那就直接開始用刑吧。”
話音落,蘇小言向著九離等人一個示意,就有人將幾塊玻璃拿了出來,圍在了鐵籠的四周以及頂上,將鐵籠用玻璃封了起來。
黑衣人並不知道玻璃是什麼,但是看到這個透明的東西,心中莫名恐慌。
蘇小言敢讓黑衣人看到玻璃的存在,早就已經知道,這幾個人是不可能出了玉王府的。大概是審完了就拋棄了,或者直接就是死在了審訊的中途。
蘇小言見籠子外的兩人人疑惑的樣子,笑著說道:“這是玻璃,很美麗的東西哦。”
隨後便不再過多理睬。
見玻璃牢籠已經制好,葉風對著黑暗中的一個角落說道:“百里香,還不出來?”
蘇小言看向那個角落,一臉驚訝的看著那裡走出來一個絕世美人——百里香。
“香香,你怎麼躲在了那裡?”蘇小言問道。
葉風聽見蘇小言這個稱呼,直接頭疼。他就不應該讓百里香與蘇小言接觸,百里香這個女人,這才幾天的功夫,就“香香”“言言”了,搞的他的小娘子現在除了研究玻璃,就是跟百里香一起嘮嗑,完全就沒有給他這個丈夫留位置好嗎。簡直就是帶壞小朋友。
但是木已成舟,葉風再怎麼悔不當初都沒有用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後似乎才是插足別人感情的小三。
百里香對著蘇小言嫵媚一笑:“言言,這麼好玩的場子不叫我來,言言你是不愛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