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回去換衣服了。”
唐慎驍把她抽過的煙直接捻滅了,沒有再拿新的。
煙癮也是癮,跟性/癮一樣。
一旦掃了興,就提不起情緒了。
“中午在陽光大廈天鵝廳,我姨媽過壽。”
唐慎驍說:“我昨天跟你說過的。”
秦婭輕輕笑了下:“我就穿這身不換了,又沒必要太搶眼。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很討厭你姨媽的。不是麼?為什麼還要去呢?”
唐慎驍抬了下眼睛,起身去洗手間。
“我也很討厭你。”
……
舒涵來到聖地羅蘭大酒店,一進大堂就看到了陳明韜。
但他沒有老實坐著,而是戴著墨鏡,從兩個電梯口到一個旋轉防火梯來回尋摸。
舒涵覺得可笑,他這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跟誰來酒店開的房?
“你都鬧到警察局門口了,我還會把人往這兒帶麼?”
舒涵走到陳明韜身後,不客氣地說。
陳明韜正在專注“捉姦”,完全沒料到舒涵竟然會從外面進來。
“你……”
陳明韜剛你了一個字,整個人就愣住了。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子的舒涵。
一身簡約大氣的米色OL連衣裙,頭髮舒婉地紮在腦後,露出長而白皙的脖頸,兩隻精巧閃亮的耳釘點綴得恰到好處。
這樣又純又欲的氣質,是他跟她多年戀愛以來,從沒在她身上感受到的。
陳明韜不自覺地摘下了墨鏡,露出一張剛剛才消腫的臉。
眼眶上還有烏青發黃的痕跡,顴骨上破裂的傷痕還泛著紅。
舒涵也認真地盯了他一眼,胃裡一陣難受。
今天早上她還在跟封小琪說,要論長相高大帥氣,家世不錯的男人,只從這個客觀維度上看,陳明韜跟唐慎驍其實是同類人。
可是真要是細細品一品——
就比如現在。
一抹熟悉的身影從電梯裡下來,正是唐慎驍。
看樣子他是剛剛從二樓餐廳吃完了早餐,來到一樓大堂吧買咖啡的。
上身簡單的白色T恤,罩了件黑外套,下身棕色格子的居家褲,腳上穿的是酒店的一次性拖鞋。
即使是這樣的裝扮,與西裝革履的陳明韜同框,依然完爆對方的每一根頭髮絲。
“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