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術……”

白朮安撫地牽住艾薇兒的手，在督察員的催促下走到督察長面前。

督察長定定看了她們幾秒，居高臨下地開口：“你們認識劍南嗎？就是你們的郜老師。”

賤男？

這名字起的就像完形填空，只能說一句完美契合。

白朮心裡冷笑，面上平靜：“不認識。”

一個戀童，一個招妓，還都是頭頂禿，你們舅甥兩個我見到哪個都跟要瞎了眼似的。

現在倆全見到了，沒瞎真是醫學奇蹟。

“不認識？”督察長明顯留有懷疑，看向艾薇兒，“你呢小孩兒？說話，你害怕什……”

白朮向前邁了半步，擋在艾薇兒面前：“她只是個小孩兒，見到你害怕是應該的。”

督察長審視白朮幾秒，露出與剛剛相同的狐疑：“你看著眼熟，我最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沒等白朮回答，督察秘書連忙湊上前，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

督察長面色變幻，看向白朮的眼神中帶上了點微妙的幸災樂禍和厭惡，等秘書退後又笑了聲，臉上的贅肉堆積出紋路，皮笑肉不笑：

“你就是老柏的私生女？”

白朮瞬間明瞭，第三基地的事情報告已經送到了督察長的面前，包括她留在攝像頭裡的照片。

她適當地露出些許迷茫和警惕。

“別怕，你爸爸和我還是好同事呢，要不要叔叔帶你去見他啊？”

督察長笑呵呵地說著，又打抱不平般看向秘書，語氣熟絡話裡帶刺：

“你說說這個老柏啊，好不容易相認居然把孩子留在紅燈區這種地方，就算是他行事不端也不用這麼躲著藏著，我真該給這孩子討個公道。”

“督察長英明，”秘書應和，“確實應該……”

“你就是督察長？”

白朮歪頭疑惑，有些警惕地退了半步。

督察長在她退半步的行為中察覺不妙，趨於對危機規避的本能立刻要開口阻止，白朮比他更快，語氣震驚且慌亂：

“你就是我爸說的那個，招雞鴨玩8P然後被抓的地中海？！”

督察長臉色瞬間沉下，其餘被強行喂瓜的下屬慌忙低頭，大氣不敢喘。

要命啊！

領導這不能吃的驚天大瓜！

四周人離得遠，白朮刻意控制好音量沒讓民眾聽見，這事小談可以，鬧大了容易狗急跳牆不好脫身。

“我爸說了，見了面要躲著你走，你為難就直接通知他。”

白朮掏出手機，麻溜地甩鍋給柏令譽，轉移七成仇恨值，“我現在就跟他打電話。”

督察長威脅：“我有為難你嗎？”

“你有。”

白朮咬字緩慢清晰，手機號碼只差撥出。

“督察長，”車內的督察員開口，打破僵持，“有防治所的電話找您。”

防治所？

白朮控制住要偏移的瞳仁，沒有做出過度關注的行為。

多半是凌晨的事暴露了。

督察長狠狠剜了白朮一眼，心裡罵了句“什麼爹養什麼閨女，棘手的小畜生”，然後接過督察員手裡的電話：

“喂，是我……什麼？都死了？！”

督察長驟然拔高聲音，臉色堪稱青紫：“一群廢物！趕緊查！”